轻地应了声,黑色的眼睛透着股精神头,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坐在沙发里头,“你就不能消停点,非得闹出点事来?”
绝对不是责问,绝对是无奈,两个姐妹都跟同个男人有关系,简直是往陈家门上抹黑,偏这个妹妹是父母的老来女,父母宠得厉害,结果成这样子,居然往大姐家里插了个脚,还生了儿子,——
提起旧年往事,确实让陈中华心里不舒坦,想着都这么多年了,也很想把过去的事就这么过去算了,偏郑良夫那个老贼,占了便宜,还把人晾着,真真是可恨!
“我哪里算是闹事了!”陈美华自然要为自己辩解的,她自认非常无辜,就张谨谨、呃,不对,就是段乔那个女人,简直是搅家精,闹得何权现在都给放到兰州去了,西部,能比得上这里?万一暂代成了永久,她心里更觉得不舒服,“何权要去西边了,大哥,你说说这怎么能行,怎么就不能待在这里,这里多好,又不是没有人选,凭什么非得让他去?”
要说他这个妹妹是……脑袋里都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的,陈中华虽说退下来了,可那种敏锐度还没有失去,沈家的那位退下来,上去的是何权,于何权来说确实是很不错,他没想到小妹会说这个事,让他一时有点迟疑——
“难道是谁在中间插的手不成?”
他问得仔细。
可陈美华在自己娘家是藏不住话的人,又想让兄长帮忙,自然就不会有所隐瞒,把当日何权干的事都说了出来,“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什么事,就高峰与、与……”
从她的嘴里,对叫高炽他妈名字实在叫不出来,神情就有点尴尬,于是就掠过这个名字,把话重新组织了,“段乔她的儿媳妇,现在成了我的,还是姐、姐夫……”
这些年来,其实陈美华一直叫郑良夫姐夫的,听在陈中华耳里自然是无比刺耳,原本温和的表情,一听这些事,脸色都变了,人再也坐不住,怒气冲冲的,“你现在跟我说,我能怎么办?郑良夫这个混蛋,就晓得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真是顺手!”
他当初是有那么一点觉得何权老婆跟段乔有点像,但段乔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就也没往那边怀疑,现在事情一曝出来,确实叫他头疼,“你做这事时不让我知道,现在出了事,还想到我家里来,我能做什么?你说说我能做什么,拖着老脸过去拖人情?”在人间跪着或者活着
“再说了兰州有什么不好,堆在这里做什么?”他丝毫不觉得兰州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让人锻炼一下,“那里又不是什么不毛之地,还是几大军区之一,于他最没有坏处,以他这个年纪上位,恐怕是最年轻的——”
陈美华确实不乐意儿子去西边,待在这里得有多好,又不是没有位子,总参那里的位子哪里有什么不好的,非得去兰州,“姐、姐夫……”她才叫了出口,就见陈中华面色一暗,自然是立即改口,“他说那里不好,不能让阿权过去。”
一听是郑良夫的主意,叫陈中华的眉头都跟着皱起来,“他老都老了,还想着那点子权利不放,汲汲营营的,你跟他那么多年,别的没学会,这点到是学得挺快,别人跟我说高峰的事与阿权有关,你还让他留在这里?”
陈美华完全是震惊,“怎么、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话说到这里,她似乎是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难不成是为了那个女人?”
她年少时爱郑良夫爱的发疯,一点都不顾及那是他大姐的丈夫,就想着那是她的爱情,大姐与姐夫早就没有了感情,姐夫外边还有女人,她跟姐夫在一起之后,姐夫外边的女人都断了,她这不是还替姐夫把丈夫管好了嘛,他们都不理解——
在她自己身上她觉得是最美好的事,可想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对一个女人,她就觉得牙齿都难受的几乎在打架,人嘛对自己是宽的,对别人都是严的,大抵都是如此,自然也有例外的人,当然,她肯定不是例外的那个。
她自己是行的,可是当儿子这样子为了一个女人,她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哥,你劝劝阿权,他还听你的话,叫他快跟人离婚算了,凭什么的条件,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唔唔 ,还是明天补吧,实在是太困了,这两天喝中药,唔 ,真苦,跟毒药差不多的味道——虽然我没喝过毒药,感觉就是那种味道——情人节加元宵节,同学们过的怎么样?唔,我就在家里睡了两天,于是没更文,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