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恭声回道:“回阁主的话,这几日周大人一直忙于往宫里给宏王爷递消息,不过他一再叮嘱,让您一到京城便去找他!”
“哦,是吗?”林远山眉头微拧,脚下微不可查的一滞之后,便继续迈开步子走进院子正中那间布置简洁的屋子。
刚在椅子上坐下,便见先前牵马的那个大汉一手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脸盆,一手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走了进来,恭声道:“阁主,您先洗漱一番,属下这就去酒楼里给您买些饭菜回来。”
林远山起身走到脸盆旁边,伸手接过大汉递过来的毛巾放进脸盆里,拧干毛巾擦了擦脸,“不用麻烦了,我稍稍洗漱一番就好。等会儿咱们一块儿出去随便吃点,然后直接去漕运见周大人。”
话音落下,另一个大汉双手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走到林远山身侧,“阁主,您喝杯茶水解解乏吧!”
“好。”林远山端过茶杯,走到椅子边坐下,将茶杯凑到嘴边轻抿了一口,闭了闭涩涩的俊眸,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嘴角微翘:“有些日子没见你们。你们做事倒是愈发有条不紊的了。”
“嘿嘿,多谢阁主夸奖。”两个大汉闻言顿时咧开嘴,笑着说道:“若不是白虎大哥特意嘱咐过属下。说阁主您交代不要任何人去迎接您,属下早就跑去城门外候着您了。”
“你们有这份心意就成了。”林远山轻嗤道:“我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弄那些个招摇过市,没准儿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虚礼干什么?再说这鱼龙混杂的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咱们呢?!”
两个大汉闻言顿时一脸钦佩的恭声回道:“阁主英明!还是阁主您思虑周全!”
“去。去!少给我灌迷汤!”林远山掀起眼帘瞪了一眼两个满脸笑意的大汉,一脸正色的连声问道:“说正事儿,咱们安插在宫里的人,可有传出来什么要紧的消息?宏王爷自被太子请进宫,便一直都没能回王府吗?
“咱们的人传来消息,说圣上龙体有恙。怕是要熬不了多少时日了......宏王爷倒是回过王府两次,但在得知圣上病重后,便不顾太子党阻拦。打着仁孝的名号闯进宫,给圣上侍疾已有四五日了。”
“哼!太子阻拦?!太子何时有胆儿跟宏王爷叫板了?!”林远山冷哼一声,微微坐直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讽笑:“我看八成是太子身后那一群老不死的在作祟吧!他们一个个妄想把太子扶上龙椅后,好把持朝政。贪赃枉法!”
说完话锋一转,沉声问道:“对了。可有查到许东河当年为何高中探花,却未曾入朝为官的秘辛了?!还有他与张尚书,沈御史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
站在林远山右侧的男子恭声回道:“回阁主的话,正如您猜测的那般,上回咱们的人暗中查探到关于那许东河的消息,大多数都是暗中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所以属下几人来到京城后,便乔装打扮混入了张尚书和沈御史的府邸中,从两府的下人口中,倒是让属下探听到了不少关于许东河的事儿还有张沈两府的一些秘辛往事。”
“当年许东河高中探花之后,沈御史便有心想将嫡亲女儿嫁与许东河,可不知为何,张尚书的夫人,也就是许东河的姑母,却一口回绝了沈御史,声称许东河自幼便定了亲事,不能为了飞黄腾达,做出背信弃义的事儿!”
“但那沈御史却以婚姻大事,理当由父母做主,不是张夫人这个作为许东河的姑母所能左右的借口,生生堵上了张夫人的嘴,准备亲自去找许东河的父母定下这门亲事。”
说到这里,左侧的男子便接过话:“说来也好笑的很,正当沈御史剃头担子一头热,整装待发去许东河家时,不曾想那许东河却在御前伏地请罪,说是自己志不在入朝为官,而是想弃儒从商,好每年给国库充盈,尽一份绵薄之力!”
林远山听到这里,撇了撇嘴角,讽刺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想必当时圣上定是龙心大悦,不但没怪罪他不知好歹,反倒很是褒奖了许东河他那颗对朝廷的一片赤忱之心了吧!”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目光长远之人,当年他高中探花之后,若一时春风得意忘了形,只怕早已被沈御史给扯进太子党了,成了那群拥护太子的老顽固的傀儡了!罢了,罢了,他的事儿且先放着,咱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去找周大人!”
话音落下,两个男子忙应声,林远山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正准备往外走时,就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衫,面容清俊,满脸书卷气的男子从院子中疾步走了进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白虎给阁主请安。刚刚周大人从宫中回来,便遣属下过来看看阁主是否已经到了,另外周大人还带了宏王爷的口信,宏王爷请阁主您进宫一趟,给圣上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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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摘了一枝桂花放在桌上,此刻甜甜的香味萦绕鼻尖........好香,好甜,好想吃桂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