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说出如此奇怪的话来。”现在这个情境。我到底是应该直接生气,还是直接就信命算了。忽然又觉得,他真的是一个有意思的。而且是一个绝对有意思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几乎绝望的情境下,你还是能不折不扣地发现他的有趣的人。
不过现下对于这些过分有趣的东西,我真的只是想冷笑那么一下。
他端起杯子。嗅了一下香气,格外的泰然。“说到命,不得不赞其玄妙,如果我说,今天的这一切。我都能很早知晰,不知公主又会怎么想。”
我点了点头,“想法果然是很多的。公子真的是想知道吗,这可是于公子来说无用的东西。而且。我会有太多的想法,如果公子坐在这里听上一天,可能都听不完的。”我在偷偷地想如何忘记他在身边的存在感呢,就是那种一不留神就将他忘记的感觉。其实这个是根本没有可能做到的。
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引发我的思考。
他的意思是,他没有关系?
那我能说我有关系吗?
“我想公主说些什么又以怎样的心情?这些反复在脑子里面转的东西,公主能够理解吗。可是昨天我发现,它其实真的是很简单,只要像这样直接告诉给殿下就可以了,之前,我似乎是转了很大的一个弯子,迷惑了公主和我自己。原来它真的很简单,只要这样说出来就是可以的,那就是只愿公主能够更愿意当这个公主。”
我觉得现在,在这一瞬,我是最最了解他的时刻,他真的是很一厢情愿的人啊。在他看来,能让我感觉到成为一个公主的幸福感的什么的办法,对我来说就是一种鬼话。不过,早就听说这类人,最厚的就是脸皮,就这样虚伪地当做是真诚地听一听,我也是无所谓的,左右就是一句话。如果不把它想成是一个严肃的事情就可以正常地接受。
他应该是在察看我颜色,我脸上能出现的表情,左右也就是个无奈,因为真的是很无奈。对于他说他是天下人的敌手,对于他说我有天命,这种一看就没有的东西。这么好戳破的东西,被他这样正式地说出来,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罢了。
他笑道,“公主的样子可真的不像是相信臣下。”
不知道为什么,今儿这么一早的,他又自谦为臣下了。对于这种他主动造就的距离感,我好像也有一点点的舒服。我当一个公主觉得很是委屈,他当这个臣下,是不是也一样地感觉到很是委屈,也就是说,从这个角度上讲,我们还是找了一个平手的。估计我这样的思路,别人真的也是理解不了。
这么看起来,今天,我们能够这样坐在这里,也是一种天意的指使。要不然,我们出去面对的那些个别人,大家普通会更加的受不了我们。而且,比较可怕的是,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就是说,在这一点上看来,我还是比他要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也是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不招人喜欢的。
就像是在现在。我想,我得做点什么,无论什么方向的事情,让他多少清楚一点,就算他长得真的是很好看,我却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连他的影子也是。
所以,我点头说,“对,一点儿都不相信,而且现在比初见的时候更加觉得公子更加的不可信。”我也准备作一次。
他将一双手扣在桌子上,即使被我这样说,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那会是我的真心话的样子也能让我看得出来,足见他内心的强大,应该是正我相反的人生观啊。即使被人轻视,也不觉得别人的轻视,能对他起到什么作用。
这样的人,其实是难以战胜的。而我,却在这么一个随意之间就遇到了这么奇葩的人。我到底是太幸运还是太幸运。如果将这种幸运运用到生活上,我现在一定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
说到这句话时,恍然觉得这个是谁说过的,只是被我拿来用了。只不过真的是仔细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这个谁他到底是谁。
然后,他还是轻易将这个话题带转回来,已经是跑得那么远了,我觉得,已经是拉不回来的话题,就被他这么轻易地又给拉了回来,不得不说,这个人一直就应该是我的榜样。因为,在这方面,他简直就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
他说,“所以说了这么多,公主的想法是?”他那神情,再搭配上一副不问到公主的想法,就是不肯罢休的样子,真是让人叫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本来就是一个虚伪至极的问题,还被他搞得这么的栩栩如生。
我说,“大慧如同公子这般的,可能都是能想得到的吧。我的那些半斤八两的,公子真的还用再问吗?”
他很是认真地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盘桓来去的时候,终于浮出一些笑意,我被他这丝突然造访的笑意弄得有一些惊慌,一下子就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又变成了怯怯低头的模样。
我最恨的就是这个状态。这么的任人宰割的感觉。而倘若想将自己搞得天不怕地不怕一些,恐怕自己也不能相信。
然后,到了这一步,显然还没有完,我不仅不敢去看他的样子,还使劲地靠在椅子上,想要与他拉出天大的距离来。虽然明知无有可能也还是这样的想。
他说,“我猜得到,公主想要见一个人。一直都在想这个人。”
我的心动了一下,他真的能猜到吗,还是说,他之前都不是在说大话,他就是真的很是了解我,包括,我从前的一举一动,再到现在的内心所想。我不说话,只是想看他到底要抛出怎样的惊雷来。
而且,心下早已经隐隐地猜向那个方向。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些,就说明,他与之前我的某一个对手是一伙的。
那些,看似清楚的逃离,果然,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远离,而只是又重新陷入一个陷阱,正确地进入了,那些也是他们计策的延伸的另外一个崭新的陷阱里面去了。
迄今为止,对于他们的恶意,我都配合得这么的天衣无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