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继续收拾一圈,日落之后就着热水,吞下面包,胡乱解决了晚餐,累得像条狗一样瘫在自己床上。
太安静了,除了依稀的虫鸣鸟叫,再无其他。白天还行,夜晚实在阴森。细想之下,恐怖之极!索性扯高被单包住脑袋,睡觉!
隔了几天,傅牧留在公司吃午饭。夏晓迪把热乎乎的饭菜呈上,傅牧一看,“怎么只有一人份的?”
夏晓迪“哦”了一声,“我已经搬过来住了,每天中午回家吃饭。”
回家两个字就像落在平静湖面上的小雨滴,在心底激起一圈涟漪。傅牧笑了笑:“那以后我上你家蹭饭好了。”
不出意料的看到夏晓迪一脸吃不消的表情,“傅总,我那菜跟斋菜差不了多少的……”
跟傅牧同桌共餐几个月她也算摸透了他的口味,喜欢吃蔬菜,但并不是纯粹的喜欢,就好比他爱吃莴笋烧肉里的莴笋,梅菜扣肉里的梅干菜,海带排骨汤里的海带。要真上一盘她天天吃的西红柿炒番茄,他一准发飙。
好在老板就是善解人意,小笔一挥,不多不少,每月两千块伙食费补贴,金灿灿入袋。
一个月的风平浪息,夏晓迪本以为王亿的事情快翻篇了,她很努力不去想他,但还是有人重新找上门来。
那天她按时下班,随着几位同事一起下楼,过马路。
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一辆红色跑车一直跟着她,直到身边的同事问,是不是找她的?才停下脚步。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一张标致的美人脸。
夏晓迪哀叹:熊雯你这时候才来找茬,是不是延误太久?
熊雯摘下墨镜,停在路中间,命令:“上车。”
见夏晓迪还在犹豫,立刻讥笑:“是怕我把你卖了还是怎么着?”
夏晓迪看看身边的人证同事们,硬着头皮上了车。
火红色的跑车呼啸而去,留下三三两两的同事们羡慕不已,小舒却摇头:“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夏晓迪与熊雯只有一面之缘,那一面既短暂也慌乱,来不及给她下个定义。今日一聚,她才发现熊雯与自己,那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她强势,富有,但疯疯癫癫。
她与夏晓迪说:“其实我就是来研究一下,我们家王亿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以及,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抗拒得了我们家王亿?”
这一口一个我们家的,在她看来,王亿俨然成了她的私有物。
夏晓迪唯有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那句话:“我和王亿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但你们总喜欢把我和他的关系搞得越来越复杂。”
对于她说话的内容熊雯不予置评,只是一边开车一边点评:“你的口音好重,真的是农村人呢!”又低声的自言自语:“原来我们家王亿的口味这么重,这点我实在是办不到啊。”
夏晓迪无力的扭头看风景。
话说这窗外的风景怎么越来越偏僻?熊雯她该不会是起了杀心,想找个僻静处把她给宰了然后毁尸灭迹吧?没等夏晓迪开口询问这是去哪,熊雯倒先说了起来:“既然是农村人,那农家菜你肯定爱吃,今晚就请你吃农家菜!”
这是什么逻辑?夏晓迪摇头:“不破费了,有话你就直说,我还有事要忙。”
“什么事,和王亿有关?”
“怎么可能!”
熊雯立刻放松,“与我们家王亿无关的事那就是关我屁事的事。我才不管你有没有事要忙,先吃完饭再说。”
夏晓迪气噎,如此蛮狠无理,难怪王亿不喜欢你,真是事事皆有因。
夏晓迪这是第一次坐车去郊外吃晚餐,烧了几百块油钱只为了一顿无厘头的农家菜,有钱人的世界你永远不懂。熊雯在这家农家乐挑了间风景不错的包厢,一推窗,那是远处青山近处柳,只可惜没欣赏几分钟,夕阳卷铺盖回家,窗外便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真是杀人办事的好地方。
夏晓迪回过神来,紧紧盯着熊雯。熊雯也不甘示弱,一双媚眼在她身上扫了几千遍。
菜还没上来,夏晓迪却因为警惕太久劳心伤神饿着了。闻着隔壁饭香,轻声说:“好香……”
“是吗,我今天用的是红毒。”熊雯抬起手腕,姿态优雅的嗅了一下。
“毒?”夏晓迪吓得面无人色。
“红色毒药,迪奥的一款经典香水。”熊雯在误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味道的确很香,我还有一款香奈儿五号低调奢华版,那个味道更甜,粉团团的。”
原来此毒非彼毒,夏晓迪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身上也挺香的,”熊雯凑近了点,“挺好闻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我不用香水。”
熊雯诧异:“擦!不要告诉我是体香!”
夏晓迪怕她的眼珠子继续瞪下去得拿盘子接了才行,只好敷衍:“飘柔。”
“什么?”
“更自信?”夏晓迪努力地提示她。
熊雯不懂。
“也许是强生?”她终于放弃,换了自己唯一使用的婴儿霜作为答案提供给熊雯。
熊雯顿悟:这一招真高,实在是高!婴儿霜什么的简直就是装纯神器!她果然是个心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