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白锦袍的墨发男子拿着一条染血的帕子细细的用银针挑了一下,便将银针放入火中考着,待银针泛着金色的光后,终于挑起了唇角,“按照你的描述,太后娘娘中的应该是碧血。此毒无色无味,一般的试毒之物无法试出此毒。”
陈墨阳皱了皱眉,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郁色。“阿朗,你这几天找到解毒的办法了吗?”
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一根根银针,细细的擦拭干净,然后一一排放整齐。“放心吧,那些人到底顾忌了一些,毒量不大。”
陈墨阳面色转喜,“就知道没有什么毒能难倒大名鼎鼎的神医秦朗。”
秦朗手下一顿,俊逸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陈墨阳自觉失言,郑重道:“对不起……”
秦朗笑道:“无事。”
二人一时无话。
秦朗收拾好了东西,方道:“等这一味药配好了,便可以入宫去给太后解毒了。”
翌日午时,长乐宫内静悄悄的,连平日里守在长乐宫的太医都被撤了出来。皇帝领着皇后在侧殿静静的等着消息。连黛玉都离开了肖容的榻前,只因为有一个人能救母后,而那个人唯一的要求,便是有一个安静的环境。
日头慢慢从东边转向了西边。皇帝心急道:“墨阳,秦朗当真能治好太后吗?”
陈墨阳肯定道:“启禀皇上,秦朗师从天徐子神医,是神医唯一的衣钵传人。他既然说能治好,就决计能治好。”
皇帝点了点头,随即揉了揉眉心,坐在红木雕龙软椅上。皇后静静的走过去,伸手替皇帝揉了揉太阳穴,下手温柔适度,慢慢的,皇帝便显出了轻松的神色。
陈墨阳本着非礼勿视的宗旨,转过眼神,目不斜视的看着殿外。只可惜,偏偏看到殿门口的消瘦的背影。她……在拜天?
她真的很奇怪……一时脆弱的如琉璃一般哭泣,一时又能顶门立户。如今自己的亲近之人危在旦夕,她也能坚强的守候在一旁。似乎与娘亲对自己提过的那些世家女子不一样,甚至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陈墨阳心里忍不住便想知道,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到底还会展现出多少不同的面貌。
林黛玉并没有陈墨阳这么多的心思,她只是一心一意的祈求上天,一定不要再带走自己身边的人了,如果硬要带走,便带走自己吧,不要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了。先是弟弟、娘亲、爹爹,现在又是母后,难道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善终吗?
“老天爷,若真的要让我受苦,便让我一个人受吧,莫要再牵连他人了,林黛玉求求您了。”春秋度
陈墨阳乃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自然能听到黛玉的祈求声,心道:“这傻女子,若求老天爷真的有用,世间上岂不是再无憾事?”
此时长乐宫中的肖容却只觉得身在水深火热当中,整个身体一时的冰冷,一时的如火烧一般。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刚刚只是睡了一觉,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就全身发烫,还未反应过来,又觉得全身发冷。肖容就在这样的水深火热的感觉中挣扎着。
突然,头上一阵刺痛,肖容感觉到有人在用针扎自己。心里恶道:“是哪个兔崽子敢扎我!”
一道清朗温厚的声音道:“太后,您放心,待会便好了。”
这声音……真好听……
肖容看在这声音的份上,心里的气也消了些,慢慢的,只觉得身上的痛苦越来越少,整个人却越来越虚脱。
那声音又道:“太后,您好些了吗?”
“嗯……”肖容轻轻点了点头。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身上却越来越舒服。
这人是谁?神仙吗?肖容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的,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越来越清晰,待看清那人的摸样,肖容最后的意识便是……男仙。
“皇上,秦公子那边说一切安好。”大太监李德海拖着肥胖的身子忽悠悠的跑了过来。
皇帝面上一喜,笑道:“好,传朕旨意,今日宫中诸人皆有赏赐!”便率先往殿外走去。
众人忙下跪道:“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黛玉本就早已等不及要去看肖容了,又知道不能抢了皇上前面,见自家皇兄走出殿,忙跟着后面。
长乐宫的侧殿本就在一个宫苑内,众人穿过拱廊,便到了正殿门口。
崔嬷嬷从殿中跑了出来,请了安。
皇帝问道:“母后如何了?”
“启禀陛下,秦公子说已经无碍了,奴婢刚刚也瞧过了,脸色确实恢复如常了,如今正在休息。”
皇帝大喜,道:“那秦朗呢,朕要好好赏赐他。”总裁爹地,买一送一
崔嬷嬷忙道:“那秦公子说已经回过皇上了,就不领赏了,又说不便冲撞了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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