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香国的前任女皇流苏乃是皇室嫡系的最后一支血脉,可惜未能给皇室留下延续的血脉便香消玉殒,茜香国便在皇室旁支中选了一位资质尚好的亲王郡主登记为帝。此女子虽不及流苏聪慧,却胜在稳重,很快便得到臣民的拥护。
邻国皇位交替于大元的君臣来说亦只是外交政策的微微转变而已,使臣参加完了新皇的登基大典,便是意味着大元对这位新皇的认可,两国之间未起一丝涟漪。唯一的异常便是大元的忠顺王爷在江南游玩之际染上重病,这一病便是月余。
“回禀太后娘娘,王爷这是心疾,尚需慢慢调理。”
肖容皱着眉头看着下方站着的白胡子太医,叹气道:“这到底是什么心病,那般活泼乱跳的去江南,回来的时候便卧床不起了……”想着忠顺美人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就连那原本微润的脸颊也消瘦了下来,心里更是酸涩。
吴太医眉头一跳,心里也烦了难,这若是体病,倒是可对症下药。可是王爷这心里有事,这便是再好的医术只怕也无法下手吧。
肖容见吴太医一脸难色,心里也落了下来,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好生派了药,平日里需要注意的地方和紫燕说说。”
“诺。”
一旁的紫燕忙领着吴太医去了外殿。
二人刚出去,崔嬷嬷便小步走了进来,脸色微微有些暗。“太后。”
肖容见状,拿着帕子抹了下眼角,担忧道:“可是查到了?”
崔嬷嬷点点头,“嗯,那边刚刚传来的消息。”
自忠顺生病,旁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了,肖容便担心这其中藏着什么阴谋,便安排的了人去查明实情,只不过千想万想,都想不到是这么一出。
听完崔嬷嬷的禀报后,肖容忍不住叹了口气,感叹道:“情之一字,果然最是伤人。连珍儿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却原来也是为情所困。”说完又看着窗外的沉沉天色,心里沉到谷底,“那女皇果真……”
崔嬷嬷点了点头。
若是尚在,纵然再大的困难,必定也是有办法相守,可这最无奈莫过于天人永隔。
崔嬷嬷见肖容满脸哀色,心里琢磨着该不该讲接下来的事情,若是不讲,日后自家主子知道真相,自己岂不是落下个不忠之名?
“太后,奴才有事禀报。”
肖容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讲。
崔嬷嬷低着头轻声道:“那边说,发现皇上的人也在查这件事。”
肖容闻言惊讶,“皇儿?他如何也插手这事?”
“奴才不知。”
忠顺和茜香国女皇的这段情,肖容原本也只是抱着玩笑的想法猜测过,却不想倒是一语成鉴。至于皇帝是否之前便清楚二人之间的关系,只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若是以往,肖容自己只怕也只是将这段感情看作是世间最普通不过的一对痴情男女而已,如今坐上这个位置,考虑的事情自是要加上一些顾虑了,更何况皇帝的位置又是最为敏感,他考虑的,只怕更多……
忠顺的这场病一直时好时坏,好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的时候,已经可以下床了。肖容听到消息的时候,乐的想立即跑出宫去亲眼看看,却又被禀报说忠顺美人已经进宫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顾及自个的身子。”肖容高兴的又红了眼睛,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众人迎着忠顺刚刚进门,肖容早已按捺不住的迎了过去。
忠顺美人穿着青色的坐龙蟒袍,显然是刚刚下了朝过来的。
看着忠顺苍白的脸色,心疼道:“你看你把自个的身子折腾的,你便是不想着自己,也要想想哀家担心,哀家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安稳,便是操心着你这身子骨了,可见着终于好些了。”
忠顺勉强笑着道:“儿子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肖容见这笑容,更心酸,伸手拉着忠顺的手臂往上座走去,边走边道:“你这身子还没有好,赶紧先坐着再说。”
二人刚坐好,紫燕便端着一盅汤药走了过来,迎面扑来的还有微微的甜意。
紫燕熟练的将汤药放到忠顺右手边的几案上。
忠顺皱了皱眉,“母后,儿臣这些日子便是喝多了汤药,现在闻着便难受了,可不要让儿臣再喝了。”
肖容眯着眼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汤药,是玉儿那药园子刚产的云丝草,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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