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对着苏胜忠咚咚磕了两个头,“老爷,奴婢也是担心郡主身体,才会一时心急,在木香打翻了郡主的药碗和木香争执起来,谁知道却吵了郡主清净,请老爷念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让郡主饶了奴婢这一回吧。睍莼璩晓”
知琴若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要被水儿责罚,那倒真是有些冤枉,该处罚的也是那木香才是,苏胜忠刚要说话,苏流水看着知琴挑眉笑道,
“知琴,刚刚我要你跪下,你不是梗着脖子和我吵来着么?想来你今个心情定然不太好,先是和木香吵,再是本郡主。”
知琴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苏胜忠面前放肆,立即痛哭流涕的道“奴婢也是一时觉得心里冤枉,乱了神智,请郡主原谅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水儿……”鲁姨娘看见知琴求救的眼神,张口刚要说话,苏流水的声音再度响起,
“知琴,你之前不是问本郡主为什么要你跪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竟然敢偷偷的骂我草包,这等以下犯上辱骂主子的奴才难道不该惩罚么?”
“没有!奴婢没有!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啊!”知琴惶恐的辩解着。
“没有?我刚刚醒来听得清清楚楚,你说本郡主‘草包脑袋再撞还是草包’,我可有冤枉你?”苏流水轻缓的邪笑着。
“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那时候和知画姐姐说别的来着,郡主听差了也说不定”知琴浑身抖如筛糠,冷汗直流,想不到苏流水那个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那她岂不是从头到尾全都看在眼里?
苏流水看着知琴强自辩解的样子,邪邪一笑,
“而且我很不凑巧的还听见某人说本郡主若是不醒来还是好事一件,难道我听差了一句还听差了第二句?姨娘,这诋毁主子声誉,咒主子死不知咱们府上都如何处置?”
知琴是鲁姨娘从小就布在苏流水身旁的棋子,眼看是保不住了,心里极度不快,该死的奴才嘴也实在贱了些!
恨恨的剜了知琴一眼,僵硬着脸梗声道“直接仗毙”
苏流水转头看着苏胜忠,脸上挂上极度委屈的神情,原本就病态的脸带着这样的神情直让人心疼到骨子里去了。
“爹,女儿名声原本就不好,女儿这次受伤也想了许多,想要改过自新,不在背着那不好的名声,不知是不是女儿以前作孽太多,我这贴身的丫头却都咒着女儿早点死,这知琴是伴着女儿长大的人,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太让女儿寒心了,女儿真不如不要醒来,女儿……女儿……”
说着委屈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苏胜忠看着流水委屈的样子早已心疼不已,此时听了这一番话,更相信她确实是幡然醒悟了,想要重新来过,可是这该死的刁奴竟敢咒他的宝贝女儿死,这还得了!
当下大怒“来人,把这该死的刁奴拉出去乱棍打死!”
知琴一听两眼泛白就要晕死过去,强撑着一口气扑到鲁姨娘脚下抱住鲁姨娘的腿嚎哭道“姨娘救我!姨娘救我!”
鲁梅的脸色早已黑的不能再黑,这相府的内宅一贯是她来打理的,现在却出了这么个欺主的刁奴,往深了想便是她治家无方,偷瞟了眼苏胜忠黑的快滴出墨来的脸色,顿时心烦意乱,挥手道
“还不把这该死的丫头拉出去!堵了她的嘴,省的嚎着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