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就是为了给刘掌柜招呼声换东家的事情,不想竟然让我找到一顿免费的大餐……”说着司慕睿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流水脸顿时黑了,恨不得一杯水泼到司慕睿脸上,她竟然就这么背的莫名其妙的当了冤大头!
“哈哈哈哈哈……多谢流水姐姐赐予的午膳!”司慕睿笑着还不忘调侃流水,看见流水黑陈的脸色只觉心里无比的爽快。
“不知道今日爷想吃点什么?”恰好掌柜的上来问司慕辰,流水对着掌柜的大吼一声,“什么便宜吃什么!”
“别别别!”司慕睿狂笑道,“好不容易流水姐姐能出点血,当然是什么贵吃什么了,齐掌柜别听她的,将楼里的招牌菜都给爷上上来!”
“好啊!所有的招牌菜给我分成三份放在一个盘子里给我们三个”流水指了指自己,司慕辰和木香,然后冷笑道,“再给我上个凉拌黄花菜给这位爷!”
“流水姐姐你不是吧!”司慕睿一听怪叫道。
流水挑眉,“姐姐我今天就是了!”然后对掌柜的笑道,“今个可是我出钱,让你怎么上便怎么上!上的菜式不对了,我可不付钱!”
“流水姐姐!”司慕睿顿时垮下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流水。
流水挑挑眉梢,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理也不理一边装可怜的司慕睿。
掌柜的有些拿不准流水说的话,不由看向司慕辰,司慕辰笑着挥挥手,“按照往常的上便是了,下去吧。”
“是”掌柜的应了一声便躬着身子退出了屏风外。
此时外面已经隐隐有了些议论声,流水知道只怕是那个什么赛诗会快要开始了,赛诗什么的流水完全没有兴趣,目光倒是被门口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吸引了。
那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脸色白希,身上的衣服虽然打着补丁可是收拾的非常干净,一双灵动的眼眸注视着在场的众人,似乎在思量着在哪个人那里能把她的花卖出去。
对上流水的目光,那女子微微愣了下,随即露出一抹羞怯的笑容,灵动的眸子黑而明亮。
不知道是掌柜的早已将菜肴备下还是这里的上菜速度本来就是这样的,很快小二就端来了满满的一桌子菜,一碟碟精致异常,并没有按照流水说的分成三个盘子。
司慕睿一见嘻嘻的笑开了,见流水望来立刻对流水展开一个讨好的笑容。
流水的心思早已被满桌子的美食所吸引,这望江楼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每样菜肴都做的好似艺术品一般,流水惊叹的看着,竟有些舍不得下手。
“流水姐姐快尝尝,这里最美味的便是这个‘麒麟八珍’,是用海参、鱼翅、鱼唇、燕窝、熊掌、鹿筋、竹荪、乌鱼蛋做成的,最是美味,每日只供应十八份”司慕睿笑着将一个摆成赤鳞鱼形状的菜肴夹了一筷子到流水碗里。
流水皱皱眉,这又是山上,又是水里的难道不会串味的么?将信将疑的加起来填了一口在口中,一股浓郁的香气霎时充满口鼻间,既鲜美又柔嫩,流水没想到肉食竟然也能做出这样的味道,当下毫不客气的大吃起来。
司慕睿见流水吃的开心,不停的给流水夹着菜肴,流水埋头苦吃着,越吃越惊叹,越惊叹越想吃!
赛诗会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了,外面热闹非凡,流水其间抬眸从屏风的缝隙中看了一眼,众人不知在讨论着什么,那个卖花的女子已经穿梭在各个桌子间出-售鲜花,只是在这样热烈讨论的氛围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买她的花。
“恭喜张公子答对这一联!”台上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正笑笑的将一样东西递给一个公子。
“下一联:此地笙歌春载酒”那老者又拿起一张宣纸,纸上写着一行字。
底下立刻响起了嗡嗡的讨论声,不大会便有人对到“京华冠盖此登楼。”
那老者呵呵一笑,“形容工整,寓意高雅,这位公子这一联算是对上了。”
“下一联:荷花茎藕蓬莲苔”那老者又拿出一副对联,一手轻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面笑道,“不知哪位能对着这个对子!”
台下一片嗡嗡声,都在讨论着,这对子偏旁部首全部一眼,比之刚刚的对子已经明显多了些难度,底下的人都讨论着,不多时,一个声音答道,“芙蓉芍药蕊芬芳!”
那老者爽朗一笑,精瘦的脸颊上带着健康的红晕,“好!对的好!老夫的下一联是松叶竹叶叶叶翠,敢问哪位知道下联?”
“秋声雁声声声寒”司慕睿忽然高声答道,
流水愣了愣,看见司慕睿给她抛来的得意的眼神瘪了瘪嘴,调开眼光。
“二舟并行橹速不如帆快”老者极快的又出一联。
司慕睿思索片刻,有些为难的看向司慕辰,司慕辰淡淡一笑,扬眉道,
“八音齐奏笛清难比箫和。”
“静泉山上山泉静,”
“清水塘里塘水清。”
“处处红花红处处,”
“重重绿树绿重重。”
二人你来我往竟是来了兴致,老者一连出了七八道上联,司慕辰面不改色悠然对出下联,两人越对老者越兴奋,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流水她们所在的屏风这里,只是有屏风挡着,看不见里面的人,不免越加的好奇起来。
“逢迎远近逍遥过,”老者又出一同偏旁上联,
“进退连还运道通。”司慕辰微笑着对出下联。
老者哈哈哈大笑起来,精神矍铄,“好!好!好!我苍南当真是人才辈出!老夫甚是欣喜!今日这赛诗大赛的魁首非公子莫属!不知公子是否方便出来一见?”
司慕辰还未答话,二楼的一见房子里忽然传出一声轻笑声,声音很轻,却硬是将满堂的骚乱压了下去,众人目光都射-向二楼,却不知是二楼哪间房中发出的声音。
二楼全部是雅间,望江楼的雅间可不是什么人想进便能进的!
“我这里有副对联,不知刚刚那位公子是否可以给个下联”那人轻轻笑着,全然不理会自己的笑声造成了什么后果,说着也不待司慕辰回应,直接抛出上联来,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公子请对吧”,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傲气。
流水停了筷子,默默的看了眼二楼一眼,这对子出的非常好,应时应景,将望江楼和望江楼后的横江都编入其中,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当真是绝对!
司慕辰目光微沉,默默思索着,司慕睿眉头紧皱努力的思索着,黑水晶似的眸子一片迷惑。
整个大厅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个对子,竟无一人能对出来,都是一副眉头紧锁努力思考的样子,就连台上的老者,也无意识的捋着花白的胡子思索着。
半盏茶的功夫转瞬即逝,二楼那人又是一声轻笑,口气轻狂,“怎么,整个苍南的才子都对不出这个对子么?”
这话说的极为的不客气,今日虽然苍南略有才气的人都来了,可是这人子竟然在苍南的地盘公然攻击苍南,顿时好似油锅中倒入了一杯水,整个大厅都沸腾了!
“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狂妄?!”
“是啊!这是怎么说话的?简直有辱斯文!”
众人谴责声一片,司慕睿脸上已现怒色,双眸焦急的望向司慕辰,若是此时真的无人能对出这个对联,那岂不是真的如那人所说苍南无人了?!却还是忍不住叫道,
“什么人?藏头露耳,只会在暗处说大话!”
那人哼笑了一声,反唇相讥,“你还不是在屏风后面?”
司慕睿一怒,一脚将屏风踢开,对着二楼骂道,“有胆便出来说话。”
那人轻蔑的道,“公子还是先对上对联在说话的好吧。”
司慕睿咬牙切齿的瞪了二楼一眼,眼含希翼的看向司慕辰,司慕辰眼眸微垂,并未说话。
那人又笑道,“苍南果真无人矣……”
一时间大厅的声讨声更重,可是却依旧没有一个人能对上这对联。
流水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苍南人可此时却顶了人家苏流水的身份,再看看司慕睿脸色铁青有怒发不出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头,
“那个,其实苍南不是没人……”
在一片嘈杂声中,流水的声音柔嫩细弱,却生生将那嘈杂声压了下去,众人目光“唰”的一下射—了过来,
流水摸摸鼻子,对着二楼挑眉笑道,“先生不是苍南人吧,不懂苍南的文化,还请先生不要把苍南的谦逊当无能,也不要把自己的狂妄当才华。”
流水声落,大厅忽然就寂静了下来,二楼那人呵呵一笑,不屑的道,
“苍南的谦逊便是所以的才子都谦虚的对不出一个小小的对联吗?”
流水淡淡挑眉,讥讽道,“以文会友,会的是友,先生带着敌意而来,我苍南才子自然不愿和先生切磋,不过小女子却没那么多计较,这里有一下联,还请先生赐教!”
流水说完不待二楼那人说话,直接将下联抛出,“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千年,诗才千年。先生看可还用得?”
流水声落,大厅落针可闻,随即响起一片叫好声,众人脸上显出惊喜的神色,有些甚至开始鼓掌。
“流水姐姐你好棒!”司慕睿眼神亮闪闪的看向流水,脸上充满了惊喜。
“姑娘好才情”二楼那人略微顿了顿,“我这里还有一联,还请姑娘赐教”
说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枚钢针带着一卷卷轴“啪”的一声钉在大厅西南角的房柱上,一道白绢“唰”的一下打了开来,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道上联,
“长长长长长长长”
“哗”的一声,大厅又炸了锅,只是众人不敢高声言语只是窃窃私语,这样的对联要怎么对?!
众人议论了之后竟然全部将目光落在了流水身上。
“这是本人偶然得到的一副上联,至今未能想出下联,若是姑娘能够对出,在下便认输!”
众人心里暗暗骂此人的无耻,竟是一副没有下联的绝对!也好意思拿出来为难别人!当真是无耻至极!
目光却又紧紧的锁在流水身上,暗暗祈祷流水能将这个绝对对出,给苍南挽回一成。
司慕睿看着那几个“长”字,眉头都快纠在了一起,目光落在流水身上,有些希翼又有些担心,“流水姐姐……”
流水看见那几个字,反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坐下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东西来,
司慕睿一见,原本轻皱的眉头忽然就舒展开来,刀削斧刻的脸颊上缓缓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伸手将面前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流水姐姐!”司慕睿低声叫道,都什么时候了流水姐姐还是只顾着吃。
“我对不出来,我又不是苍南才子,丢的又不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费劲脑子的想这个绝对?”流水斜睨了司慕睿一眼,无辜的道。
司慕睿一愣,没想到在这事关苍南脸面的事情上流水还会说出这种话来,登时着急起来,“流水姐姐!你也是苍南的人好不好,苍南丢了脸面你有什么好处?!”
流水皱皱眉想了想,“是没什么好处”
司慕睿刚要说话,流水又皱眉道,“可是我想破脑袋回答上来也没什么好处不是?”
司慕睿一愣,随即眼眸一亮在流水耳边轻声道,“你若是答出来,今日这顿饭我请如何?”
“一顿?”流水挑眉。
“一百顿!行了吧!”司慕睿咬咬牙,认命道。
“不知姑娘可相出了答案?”二楼那人问道,声音中充满志在必得的狂傲。
流水勾勾唇角,起身纤白的手指一指那副定在墙上的白绢,笑道,“下联可不就在那里!”
众人一愣,都看着那副白绢,还是那七个字,哪有什么下联!
二楼那人嗤笑了声,“姑娘这是答不出想要撒赖么?”
流水丝毫不理会那人的嗤笑,清脆的声音好似坠落玉盘的玉珠,轻笑道,“长长长长长长长(Chang Zhang Chang Zhang Chang Chang Zhang ),长长长长长长长(Zhang Chang Zhang Chang Zhang Zhang Chang .),敢问先生有哪里不对吗?”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大家都在仔细的研究着这幅对联,确实是寓意字形都工整的无可挑剔!
不知是谁先起了喝彩声,众人跟着开始叫好,一时间整个大厅人声鼎沸,人人脸上喜气洋洋,竟是一个个高兴非凡!
那个卖花的女子不知何时来到流水的身边,脸带羞怯的笑意将一把花怯怯的递了过来,“小姐您真厉害,这把花送给您还望您不要嫌弃。”
流水刚要说话,一个身穿湖绿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着流水长长的做了一揖,
“姑娘才情让徐某好生佩服,不知是否有幸请教姑娘芳名?”
流水微微一笑,刚要答话,却在看见男子抱拳作揖的手时脸色一变,身子向后退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人身形一展直朝流水扑来,手中的匕首闪着森寒的光芒直奔流水胸口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