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殿下避寒归来,我定是会将我知书达理的新面貌呈现给殿下。”
穆连笙沉吟片刻,抄起手上的卷宗轻轻敲了一下沈落落的头,“这次,还真是非去不可。”
沈落落听后,腿脚发软,“啪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穆连笙见状皱了皱眉,“若是你这副样子皇祖母母撞见,定是要罚你跪上三天三夜都不多。”
“我就知道是这样啊。所以我才不想去的呀,殿下你看在我昨晚冻了一整天的份儿上,能不能帮我求求情,就说我病了,让我留下来吧。”
“不行。皇祖母特地来信交代要见你,这不是本王说了算的事情。”他顿了顿,下巴轻轻抬了抬,示意沈落落看院子,“这院子里还有许多宫里的太监,方才你一阵风一般地跑过来,他们早已收入眼底。此刻再说什么你病了,那便是欺君之罪了。”
完了。
这回,大腿也不管用了。
这回不是什么书到用时方恨少了,而是腿到抱时不够粗啊!
“快去收拾吧,晚了是要被降罪的。”穆连笙目光转回了卷宗,“你不必担忧,有本王护你周全。”
这算什么安慰啊。
沈落落崩溃地看着读卷宗的穆连笙,“皇祖母她,可怕吗?”
穆连笙犹豫半晌,缓缓说道:“有时可怕,有时很和蔼,皇祖母是个对人不对事儿的性子。”
对事不对人还好。
对人不对事,那可就太可怕了。
一旦她看自己不顺眼了,那就是处处都不顺眼了。
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印象了。
“我去了。”挣扎半天无果的沈落落,从地上站起身,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晃晃悠悠地往出走。
穆连笙看着她那瘦弱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直到上了马车。
沈落落都没能够接受着大早上从天而降的大雷。
这哪是去避寒,这分明就是去送死。
许是为了安抚沈落落。
穆连笙特地让青竹和锦心与他们一同,乘一辆马车。
锦心瞅着沈落落瞪着眼睛,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模样,也是哀叹连连。
“公主,要不要吃点东西?这都走了许久了。”锦心小心翼翼地用手拍了拍沈落落的胳膊。
沈落落缓缓摇头,“吃不下去,这一去,有没有命能回来,都是两说,还吃什么吃。”
穆连笙从卷宗上抬起头,看向锦心,“过去了不要再唤她公主,不合规矩,要叫娘娘。”
“是,殿下,奴婢遵命。”锦心听后规规矩矩地低头给穆连笙行礼。
说完,锦心回头翻找,找出一盒子桃花烙。
又拿出了筷子,递向沈落落,“公……,娘娘吃些吧。这路途遥远,还没到呢,别这会儿就把自己的身子饿坏了。”
沈落落生不如死地叹气,“饿坏了倒好了,这样就可以每天藏在屋子里不出去了,也不会被看不顺眼,也不会被责罚了。皇后娘娘那么讨厌我,皇祖母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她一边叹气,一边抬起胳膊往锦心那边的摸索。
手摸到了盒子的边缘,再往里面探一探,抓起一个桃花烙,塞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