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坐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那老伯佝偻着腰,端着碗茶,掀开帘子从另一个屋子走了进来,将碗递给了青竹。
青竹接过碗,喝了一口水,“老伯,咱们近两个月,可来过什么人?”
那老伯听后表情一僵,视线躲闪,背着手,弓着腰往另一个屋子里走,“不知晓,外面雨也小了,喝完这碗茶,你便离开吧。”
他向前走,忽然脖颈处一凉。
老伯低下头,看着那闪着光的剑,双眸之中闪过诧异,却片刻便恢复如常。
他双手背在身后,扭过头怒视着持着剑的青竹,喝道:“老夫好心留你避雨,还给你茶吃,你便是如此恩将仇报的?”
“老伯,我们本可以好好说话。”青竹双眸落在抵着老伯脖颈的剑背,目光一紧,手腕一转,剑刃直逼老伯脖子上的松弛布满褶皱的皮肤,“今日老伯若愿说,小辈便愿意留您一命,只当抵了方才老伯让小辈避雨的恩情。”
他话音落,老伯只觉得脖颈冰凉,一阵刺痛。
他低下头,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那红色的鲜血沿着剑刃慢慢滑像剑背。
“若是老伯肯说……”青竹掏出一块金条,用手托着递到老伯面前,“金子和命,都归你。”
老伯瞪着眼珠子看了一会儿那金子,眼神挣扎,半晌后缓缓开口,“剑拿开,我交代。”
青竹垂下眸,快速地将抵在老伯脖子上的剑收了起来。
老伯抬起手,将青竹托着那块金子,拿了起来,在眼前晃了晃,确认是真金,才宝贝地揣在怀里。
“一个多月之前,有个容貌倾城的姑娘,被送到了村东头孙老六家。孙老六找到了村长,说那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怀中揣着一封信,上面只说了不许这丫头离开白江沟。村里没人敢提及,只怕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那姑娘人呢?还在孙老六家么?”
“不在了。不过就呆了两三天,就跑了。听说是孙老六那媳妇儿对那姑娘不好,他们家二儿子又是个色鬼,又怎会放过那般貌美的姑娘?”
“孙老六家在何处?”
“村东头顶头那家。”
青竹行了个礼,转身出了房子,骑上马迅速朝着村东头走。
刚找到孙老六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青竹瞳孔一颤,心道不好,怕是自己晚来了一步,兴许是有人比自己先下手了。
他立即下马,踹开院子的篱笆门,手攥着剑,疾步而行。
刚到门口,屋子里的门“砰”的一脚从里面被踹开,只见着一团灰中隐隐绰绰现出一个男子身影。
“何人!”青竹目光一凛,拔出剑,指向门口。
待眼前的飞扬的尘土散去,里面的人终于现身。
他一身黑衣,身上衣服的颜色深一块浅一块,颜色深的地方隐约能看出泛着一些深红。
他那双他手持着滴着血的剑,全身散发着凶煞之气。
身后孙家三口躺在地上,身下鲜血直直地朝着门口流淌,渐渐漫到了那双黑色锦缎西番莲纹的靴子下。
青竹惊喊:“殿下?!您怎么来了?!”
穆连笙随手一挥剑,砍断了孙老六家院子里那颗小树,他垂着眸,将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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