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春困秋乏,一年四季都觉虫上脑的沈落落更是逃不过这种铁律。
不过申时,就在穆连笙的怀里睁不开了她困倦的眼皮,沉沉睡去。
穆连笙将她抱去床上,手里捧着她画的乱七八糟的纸,坐在床边一边画一边守着她。
中途童童扛着个捕蝶网冲进了屋子,嚷嚷着让沈落落去陪她捕蝶,也是被穆连笙好声好气地给哄了出去。
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夫人睡得沉,一张小脸白里透粉,额头上睡出了一层细密地汗,眉头一会儿紧皱一会儿又自己舒缓。
他神色担忧,想着她是否身上难受,却不知梦中的沈落落正威风地骑在一只黑白相间条纹的大老虎身上疾驰。
那老虎从山崖跳下,直直落入花海之中,惊起数片花瓣。
还未等她仰着头去欣赏从天而降的花瓣雨,大老虎又驮着她追逐起了花丛中的五颜六色的蜂蝶。
玩了许久才趴在了地上,等着她从它身上下去,再将庞大的身体窝进她的怀中,用比盆大的脑袋,轻轻地蹭着她的膝盖,叫人好是喜欢。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
眼前是坐在床边的夫君和他怀中抱着的女儿,两个人眼神一个比一个温柔,正凝视着她。
“娘亲你可是醒了!我同爹爹等着你吃饭,肚子都饿扁了。”童童一边奶声奶气地说着,一边用自己的苹果大的小手揉了揉自己鼓鼓的肚子。
“你瞧你的肚子,大的像是个球儿。”沈落落没忍住笑,用手指戳了戳童童圆滚滚的肚子,见着她脸色羞红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又见着她笑得更欢。
沈落落看向穆连笙,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激动地开始形容让她念念不忘的美梦,“我方才梦见了个大老虎,好漂亮,好威风。带着我到处跑,飞跃山谷又去到花海捉蝴蝶。”
他笑着应她:“那些夫人说,做娘的都会做胎梦。梦到龙蛇老虎,这全是儿子的寓意。许是将来,我们的孩子也如梦中老虎一般威风,做大将军的料。”
说完又抬手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地关切,“今儿的饭就在房里用吧,身上的汗未消,别着了凉。”
他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丫鬟就乖巧地推门走了出去。
“好。”她应下,眼睛瞟见了穆连笙身侧的纸上,随手拿起,就看着那纸张上淑妃的丫鬟素莹的名字上面圈了个圈。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她举起手上的纸张,手指指了指素莹的名字。
他牵过了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弯下腰去为她捡鞋子。
站在一旁的杏儿疾步冲上来跪在地上,“殿下,奴婢来。”
“不必。”穆连笙眼睛盯着鞋,没挪动半分。
他手握着沈落落纤细的脚腕,一边往她脚上套鞋,一边循循善诱道:“这些人里,唯有从她身上找。宫中即便是爱主之人,护主万分的,也会有难以开口的隐忍,心中的不满也会随着时间累计,可无奈身在宫中。”
“无奈身在宫中,纵使心中有万千委屈也不能言说。因为主子在的地方,便是她们唯一的容身之地了。所以她知道的最多,也就最好击破。”沈落落立刻明白了穆连笙想说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