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楼新早晚惹祸。
陈莹一直沉默的陈莹此时却开口道:“大丈夫宁折不弯,姨父当年也是千军万马里闯出来的,英雄一般的人物,如何能就怕了事了?皇上英明神武,定是分个谁对谁错的。”
楼书和楼石猛地看向陈莹。
简夫人呼道:“莹娘糊涂,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阮媛在心里,暗自给陈莹竖大母指。也难为前辈子能迷住赵昞,果然是敢于说话。只是,视角不同,看法便不会一样。以楼书长辈身份,是不会觉得陈莹果敢可爱的,只会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楼新却只是会哭、喊,如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摔了跟头,却非埋怨土不平,非让大人帮她打地出气。
楼书被吵得头疼,又瞅了眼陈莹,道:“事情就这么定了,都出去吧。夫人,往日里玉丫头不是也会跟着来?我也听说了。她伤了腰。派几个婆子去接来,正好孙太医下回来了,也顺便给她瞧瞧。和往日一样,她们两姊妹住一个院子吧。正好跟着新娘一块学规矩。”
阮媛暗喜,觉得自己大获全胜,美滋滋地随着众人往外走。
楼书却又说道:“儿媳妇也跟着她们学吧,也好起个带头做用。”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阮媛就要回过身与楼书说道说道。楼石却笑了,拉着阮媛往外走,完全不给她机会。阮媛又不好大力地挣扎,真气得没一点儿法子。
楼新则是被周妈、杨妈道着出去的。她是死活都想着回延恩侯府,可惜楼书都说了,简夫人既然应下,就没有要放她走的理。
出到外面,只得好言相劝道:“乖孩子,听八外祖母的,先老实呆着,等明儿你八外祖父消气了,八外祖母给你求情,定不会拘束了你。”
阮媛也挣开楼石地拉扯,睇了眼陈莹,笑着跟简夫人辞行。
简夫人倒也没难为阮媛,笑道:“嗯,你们回来的早,及笄礼完你们也没等着开宴就回来了,定还没吃午饭呢,回去洗漱洗漱,我已经让厨房给你们备着呢,使唤丫头领去就行了。”
阮媛有礼地答应,目送着简夫人带着楼新、陈莹,后面跟着楼石进到耳房,才带着绿珠、绿柳回归燕居。
接下来如何阮媛并不知道,楼石没来,她也没派人打听。只有两件事,阮媛想不知道也难。
先是陈玉果然被接了来,与陈莹同住在真彩园里。姊妹俩这回可有得斗了。阮媛去看了一回陈玉,她的腰已经好了许多。会见眼行事的人到底得到的关注就多,陈家老太太私房钱都拿出来,为陈玉延请名医,就怕她将来落什么病根。
陈莹对阮媛,面上淡淡的。阮媛也不与她计较。倒是与陈玉话了些家长里短。
第二件事,便是简夫人去找楼叙说,要留楼新在镇北侯府的事情,就便也将楼新去定国公府,让青藤打的事情也说了。楼叙的心是希望楼新好的,自己女儿的毛病也是一清二楚,满口答应。
可回过头来,让吴夫人知晓了,上到镇北侯计好一通的闹。还是楼石出面,将楼叙接了来,楼叙以死相逼,才让吴夫人放手,答应让楼新在镇北侯府接受再教育。
吴夫人谁请来的?明眼人一看就猜着,一准楼新偷偷使了她的丫环给递的信。最终没能如意,那天,楼新哭得那叫一个如丧考妣。
这两件事都解决了,阮媛擎等着也跟着受教育。可半个月了,却迟迟没有动作。简夫人入宫递帖子求见,阮媛早就知道。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了半个月,也没见钱皇后遣人来喧简夫人入宫。
楼家虽然还没到惶惶不可终日的地步,但整个气氛都非常的低。阮媛很识时务,没有这时候往上撞的意思。倒是在归燕居里非常的老实。
而楼石自那日以后,也再没进过归燕居的大门。阮媛全没当回事。来了又要吵,不来更省心。阮媛现在数日子算着两个兄长,去乡下接她小姨、表兄刘贵,几时回京。但阮媛在镇北侯府的日子,并没有陈莹以为的那般下降,却是上升了不少。
这让阮媛纳闷得很。绿柳斗志昂扬,四处去打听镇北侯府的事情。阮媛怎么劝,她也不听。以上的两件事,便是绿柳打听来的。
然后没等到简夫人入宫的太监来,却是青藤公主府的暖婷又来了。阮媛心里有也有些忐忑,毕竟有些事,与上一辈子不一样了。
所以,阮媛还真怕吕倩这辈子也不一样了。
楼家人拦不住暖婷,所以当暖婷被请到归燕居后,简夫人破天荒地也来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阮媛只得出去迎进这尊大佛,上座上供着。
楼新和陈莹被简夫人带在身边,陈玉在养伤,不方便,所以没来。
暖婷给简夫人行礼。
简夫人客气道:“起来坐吧。公主最近可好?从定国公府带回去的那两位姑娘可还在公主府?她们与公主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