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安宫称为宫殿其实不过就是一个一进一出的大院子而已,规模甚至比不上一个妃嫔的宫苑来的大。以前到故宫参观从没到过这里,没想到这儿有朝一日也成为自己的家了!出去四处看了一下,别说是跑什么5000米了,就算是跑个100米就得围着后面的小院儿转上两三圈儿,五千米下来不晕也吐了。
松松散散的逛了逛悻悻而回,进了厅里见门边儿放了炭盆儿,想是宫人进来放的,反正身上也是一片寒意正好暖暖身子。想起瓜尔佳氏还晾在床上躺着,自己刚才出去的急了好像是忘了给她遮掩,这要是给人瞧了去,岂不难为情。刚挑了帘子准备进去却迎面撞过来一个人,咚的撞进自己怀里。
低头一看,竟是昨日迎自己的那个俏生生的大姑娘,这一对盈盈秋水般的眸子让人过目不忘,原来她竟是个宫女儿,昨儿还以为是自己的闺女呢!想想心里一寒,牵了下嘴角道:“是你啊!”
“太…二爷…我…奴婢…”一张俏脸憋得绯红若霞,极力的在回避自己的目光,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正一脚门外一脚门里的站着,眼光朝屋内瞥了一眼,见床帐垂落掩的严丝合缝,地上散落的几件儿衣物也收拾利落挂在架子上,心内了然她脸红的原因,想必是见了瓜尔佳光裸的身子,想起昨夜的光景也跟着面红耳赤起来。
“去吧!”未免尴尬,抬抬手让出身子示意她出去。
绛红色身影慌慌张张刚移到门边,忽然想起一事,出声唤住她:“等等!”
“爷~”生生收了步子,转身看着自己,似有不明。
“教习我千古文章弓马骑射的师傅跟谙达……”本想问她谁是胤礽的授业恩师,可话出口半句才想起这么问似乎很是奇怪,张口结舌的僵在当处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王大人跟莽古尔泰谙达听说在殿上为爷求情,被万岁爷斥回府里,倒未有其它贬斥之处,万岁爷一向尊师重道,估计二位大人不会有事,爷可放心!”这丫头虽然曲解了我的本意,但能反映到这一层,可见其伶俐,闻了这话也知召他们进来为自己授业启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禁暗叹口气,挥挥手打发她下去。
静坐床沿端看犹自沉睡的瓜尔佳氏一会儿,心思便飘向了别处。康熙47年被废,49年复立,这两年当中自己要努力融入角色,虽然自认也算学识不浅,论起见识头脑学问经历该是丝毫不比什么皇子阿哥差,可问题是自己所掌握的生存技能跟学识与这些人完完全全是两个层面,经史典籍他们能够融会贯通出口成章,可自己不过是肤浅的有所了解,几篇比较著名的还算是耳熟能详,背不背得下来都还不一定,就更别提那些艰涩难懂生僻蹊径的了。诗文翰墨瞧过但不能写,钢笔字倒是写的不错,可问题是复立之后总不好削了鹅毛蘸墨给康熙上折子吧!最最让人头疼的还是那些形如天书的满族文字,那TM简直就是一处死穴,怎么解释一个连母语都不识的皇太子?若甘心就此沉沦虚耗一生别说自己不甘心,就是自己愿意,将来的雍正皇帝愿不愿意还是未知数!只怕到时候不死也美好不到哪里去!头疼头疼!真TM疼啊!
正揪头发拍脑袋,忽然腰上全过来一双百花花的藕臂,一声娇唤在身后漫出:“爷~”
“醒了?”转头看过去,被她娇嗔的横了一眼,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猿意马,眼珠子在她身子上转了一会儿,却被她娇羞的拽过被子掩上,一头如云的乌黑美发散乱的披着,越发显得露在外头的香肩雪白。
“爷想什么呢?臣妾唤了两声都没听见?”见自己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粉脸一红,不自在的撇向一边,不知打哪儿掏出个香囊把玩。
瞥目看过去,宝蓝色的缎子面儿金丝穿着小珠子缝的窄边儿,一缕明黄色的穗子坠在下头,被她绕在指尖儿上把玩。翻转时瞅见上面用金线绣了两行什么,曲里拐弯儿的倒像是阿拉伯文字。
“这上边儿绣的什么?挺精致的!”
见自己盯在她手上,嘴角儿上扬弯起一抹明媚,笑道:“呵呵~爷倒关心起这个来了,爷许是忘了,咱们大婚的时候儿爷对臣妾说‘陌上杨柳添娇色,却比娇娥玉上头’臣妾觉得这两句词儿好,就把它们做成绣样儿,但凡是臣妾的东西都用它当标记…做这个的时候,臣妾觉着用汉字儿着实单调,就绣了满语,但读着总觉得有些词不达意了,爷觉着臣妾这几个字儿表的可对?”望着自己的盈盈眼波中满是娇羞,古代女子真是纯情,不过是洞房时一句调笑的话儿,竟这般认真,倒也可爱的很!伸手接下香囊佯装细看,其实我哪里认得什么满文,做做样子赞了声“妙人儿”就递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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