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说面前这八条路其中有一条通向生门时,我还松了口气,觉得八选一,选中的几率还是挺大的。没想到齐心听完却傻了,喃喃说这里怎么会有奇门遁甲?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又说奇门遁甲的变化无数,算不出生门的位置,我们永远都走不出去了……我一听,心里马上凉了一截,问我哥是不是真有变化无数这么一说,我们猜中生门的几率能有多大?我哥没有回答我,拍了拍我让我放他下来。他落地站稳以后,迈开步子在平台上走了一圈。他走得很吃力,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条蛇究竟咬伤了他什么地方。我看他走几步便停下来,看一看石梁与平台的连接处。
看完之后我哥说,这个奇门遁甲和我们之前走过的那些地方比起来,年代要近得多。它应该和那道闸门一样,也是后来才加进来的。我们现在既不知道时辰也不清楚方位,靠推演得出生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齐心接着就问,那你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总不能咱们仨分成三队,一条路一条路去试吧?我哥略一寻思,说试是肯定要试,但是得想出个对策来,保证试的过程中,不至于有人在这赔上性命。他没说下去,慢慢地又回到我身边,跟齐心要了她的包,把包上所有的带子都挽紧。背包被他扎得像个大娃娃似得,镇在平台的最中央。然后我哥指了指那个包说,以这个为参照物,我们三个人分三个方向,倒退着走到石梁上去。走到看不见这个包的时候,就赶紧退回到平台上来!
我和齐心都不明白这里头的学问,相互看了一眼,满脸都是茫然。我哥说现在没时间解释太多,他刚才告诉我们的,已经是最稳妥的一种办法了。齐心像个学生似得,举手问道:“那是不是我们照你说的做,待会就不会碰上什么危险了?”我倒是有这份自觉,心想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人家把你骗到这来,能轻易就放你出去?果然我哥冲着齐心摇了摇头,说这么做不是没有危险。但只要还能看得见这个包,他就能保证我们谁都不会死。齐心还有些不满意,撇了撇嘴,似乎仍想追问什么。我见机打断她,说这事操作起来不难,哥你就说吧,我们分别走哪条路?
我哥指了最近的一条路给我,他和齐心则在另外的两个方向。出发之前我哥再次叮嘱,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别把视线从背包上挪开。他第一个退上石梁,走得很慢,左腿还有点瘸。可不一会儿我就看不见他了,再转眼往齐心那儿看,我才发现她也已经动了身。平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周空旷,喘口气好像都有回声。我不敢多做停留,拖着步子也往后退去。这石梁有三米多宽,不必担心会踩空了掉下去。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背包,除了距离慢慢拉开之外,背包和背包的周围,并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走了大概有六七十步,我停下来,撑着两条腿喘了两口气。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见有一双脚,停在我身后约莫半米的地方!
乍一看见我真吓了一大跳,差一点夺路而逃。惊吓之余我又想起我哥的话,说是要等看不见背包了,才能往平台上撤。那我现在是跑呢不跑?背包我还能看见,身后那双脚又好像没什么动静。我自己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说林柒啊林柒,你好歹也是个爷们,不能总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鬼欺负不是!想到这我把心一横,试探着又向后退了一步。站在我身后的那双脚没有跟着我退,只是僵硬地杵在那儿。我稍微松了口气,小心地绕开它,继续往后退。退出三五步之后,我才看清那立在我身后的,是一具已经快变成木乃伊的干尸。干尸身上披了件黑袍子,看不出生前是男还是女。它脸上没剩下多少肉了,两个眼洞再加上一张嘴,三个黑窟窿,就占去了大半张脸。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脊背上的冷汗簌簌地往下掉。那干尸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站在那儿,直挺挺的,脊柱看着比活人还要硬朗。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它,目光仍然紧盯着远处平台上的背包。那包上有几个拉链扣我都数清楚了,一边往后退,一边心想这路怎么这么长。走着走着,我背后突然撞上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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