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诚这是在威胁我哥,我站在石头上,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我心想我哥那是受你威胁的人吗,同时也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个江诚哪来的自信。我们这边有三个人,都比他要年轻力壮。如果双方真的冲突起来,凭江诚一个人,根本占不上我们的便宜。可就是江诚的这一句话,却让我哥半天都没有动弹一下。他像是真的在认真考虑江诚话里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我哥是被对方的威胁给震慑住了。我弄不明白我哥是怎么想的,盘踞在那块石头上,紧盯着江诚的后脑勺。要盯住了他也不是件容易事,因为他那身影,时不时的就会被花海的起伏给淹没。过了一会儿,齐心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到我身边来问我,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刚才说话的那是什么人,听口气,不会是江诚吧?我说你猜的没错就是江诚,现在他在我们和我哥中间站着,情况还不太明朗。不过要我看,他们两个迟早会打起来!
我才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突然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身边的齐心一把推下了那块石头。我听见齐心喊了一声当心,然后我整个人便顺着她的力道,后仰倒在了地上。最先着地的是后背,我感觉胸腔里的内脏,统统都被摔的移了位。光摔这一下还不算,我又就着地形,滚了好几米远才停下来。我知道齐心她不会无缘无故地推我,所以停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先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向我扑上来。确认了安全我才疾疾地爬起身,回头看我滚过的地方,彼岸花的花茎被我压倒了一大片。我能看见刚才齐心晕倒的地方,但却看不见齐心她人。就连地上那块被我踩过的石头也都不见了,不远处的花海当中一阵骚动,好像有无数的脚步声,正从四面八方朝我靠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个地方它果然有古怪!难怪江诚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看来他是早有准备,要在这儿摆我们一道!
我还不清楚花海里的是什么东西,一面准备自保,一面呼喊齐心。没想到我哥和齐心同时应声,一个问我出什么事了,一个问我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该先回答他们哪一个,一转身,竟然和我哥撞了个满怀。他正一脸焦虑地从花海里冲出来,脚下步子不停,又匆匆问了我一遍出什么事了?我说齐心她不见了,还有你听,这花丛里怎么好像有东西在来回地跑?我哥把我往他身后一拽,掏出他随身带着的那把匕首,一把塞进我手里。我拿着那刀问说那你用什么家伙?我哥让我只管照顾好自己,他有法子自保。说完他迅速地环视四周,突然问我这里的花怎么倒下去一大片?我说是被我压的,刚才我摔了一跤,顺着坡就给滚了下来。我哥这下可算是有主意了,催促我说快,再想办法弄出一片空地来!地方大了我们转圜的余地也就大了,等花丛里的东西出来,才不至于那么被动。我听了我哥的话,赶紧就行动起来,挥舞着两条膀子,冲过去扳周围的花茎。那些一人高的花朵全靠这一根细细的秆子撑着,花茎一断,花朵顿时零散飘落。花瓣还没落地就已经化成了泥,一抔一抔地覆盖在旧土上。
我也没去数这期间究竟折了多少花,再直起腰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齐心,她不知道打哪儿又冒了出来,边跑边冲我喊:“小心身后!”我应声蹲了下去,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这要不是躲得及时,估计我就被身后冒出来的东西给扑倒了。那东西落地之后我才看清,原来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狗。狗嘴一张却露出三排獠牙,再加上一条分叉的大舌头,吓得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那狗刚才从背后过来没扑着我,这时候见我坐下了,马上又是后腿一蹬,照我的面门窜了上来。我起初还想支棱着胳膊挡它一挡,一想到它有三排牙,这一口下去,说不定连我的骨头都能嚼碎了。想到这我赶紧抓起我哥那把匕首,使出全力向前一送。这一刀扎在了狗鼻子上,怪狗负痛嚎叫,喷出来的血溅了我一胳膊。还有的血滴在地上,马上又从泥土里长出新的彼岸花。
我一刀没能把那怪狗刺死,心里怕它待会儿又来咬我。于是趁它在地上打滚还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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