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晳正准备去护送那老叟离开,却见那老叟不见了踪影,四处张望着,却见那老叟已经在清悦身边,清悦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悦,楚子晳见老人没事,准备协助解决剩下的几个白衣人,却听清悦一声惊呼,扭头一看,刚刚还佝偻着身子病怏怏的老头子,一下子直起身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粉末撒了出去,楚子晳立刻调头回去,清悦一边躲闪一边将手中雪球一压,竟成了圆盘形的冰片,清悦将手中几个冰片飞了出去,冰片破空之声极为尖锐,显然力道不小。
楚子晳吃了一惊,她先前已经知道清悦有武功,大户人家的子女拜了江湖人士学武防身是极为寻常之事,可是没想到清悦的武功竟如此之高,可运用冰片做暗器。那老叟显然也不是好对付的人,左右踏着步伐,险险闪过,又从袖中掏出一枚圆珠朝地上一甩,冷冷的空气顿时一片白茫,楚子晳暗道不好,一阵风过,几个白衣人全都倒在雪地上,但清悦和那老人竟一起消失了!两个暗卫见状迅速追了出去,留下其余几个收拾残局。楚子晳正要去追,桃花林中却走出一人,“皙儿。”
“师父?!”青衫男子立在一片梅花林中,脸上依旧是温淡的笑容,纯白的雪映着更显得儒雅,楚子晳看着那熟悉的微挑起的嘴角,顿时有种安心的感觉,恍若时光倒流,师父还是在水幕之后安静的望着她微笑的师父。楚子晳匆匆几步跨到秦宇凡面前,神色间竟难得的露出些撒娇的情态来,秦宇凡笑笑,有些费劲的摸摸楚子晳的头,“皙儿这些年长高了不少呢,都长成翩翩少年了,师父都老了。”
楚子晳的高度已经比秦宇凡差不了多少,秦宇凡却还是像楚子晳幼年时一般亲昵的摸摸她的头。楚子晳安下心来:“师父永远不会老的,皙儿还是那个皙儿,师父你等一等。”说罢转首,刚刚还一派狼籍的争斗之地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了,就连雪地上的鲜红的血色都消失得一干二尽,暗卫显然手脚极快,只剩下云寂一人半跪在雪地中待命。“云寂,留下两人护卫即可,其余人赶快去寻清悦姑娘,有消息速速回报;那几个刺客句交给罗桓,好好审问,看看他们与那老翁有什么关系;最后就是支会杞洛一声,我可能会回去晚些,要照顾好该照顾的人。”“是,殿下。”
云寂头也没抬,仿佛这个忽然出现的青衫男子不存在一样,任何情况都只有一个反应,安静听命,安静离开,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什么都可以,只为——她。
楚子晳三言两语安排完又像个小孩一般窜到秦宇凡面前,挠挠头道:“让师父久等了,师父七年没来找皙儿,今次怎么忽然又想起皙儿了?”言语间似有埋怨,秦宇凡沉默的看着楚子晳有条不紊的安排完,有些心酸,这个孩子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已经心思细密,沉稳如斯,自己却还要劝说她取天下,这副担子,太过沉重,沉重可能让人失去一切,可是,自己却还是要这样残忍的去做。“元诺那孩子传信给我说你要见我,我便来了,七年了,我也该来看看我的皙儿了。”楚子晳一听到童元诺的名字,脸色暗了暗,随即又笑起来:“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个刺客也许会有同党,皙儿还有好多话想告诉师父,师父先随我回府去吧。”秦宇凡看着眼前这孩子成长好几年,一瞬间黯淡的表情怎么逃得过他的眼。收敛了笑容:“皙儿,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不必隐藏,你有权利知道。先别急着回府,跟我来,师父带你去一个地方。”
楚子晳跟在秦宇凡身后,渐渐消失在一片梅花林里。“师父要带我去哪里?”秦宇凡没有回答,认真的看着前方梅林的排列,“皙儿,一定要跟紧我,不可偏离我走的线路,到了你就知道了。”楚子晳发现师父似乎在仔细观察什么,只低低应了一声,不敢打扰。秦宇凡快步向前走去,楚子晳紧跟在秦宇凡身后,成片的梅树竟移动起来,淡红色,白色的花瓣快速晃动,看得楚子晳有些眩晕,脚步不由得慢下来,“不要看一旁的树,跟上。”楚子晳听师父一声喊叫,头脑清明了些,心中暗想:这是个什么阵法,如此厉害,竟惑人至此。眼睛定在前方不敢再张望,急忙跟了上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秦宇凡和楚子晳终于踏出梅林,视野顿时开阔起来,楚子晳有些震惊,这里竟像是一个世外桃源。百步之外,有几间简单精致的小屋,脚下的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到小院的门前。小屋背靠着山,院子周围还有几棵秃枝的桃花树,更远处还能隐约看见溪流,而身后的一大片梅林将这片山谷很好的隐藏起来。
“师父这些年来一直住在这里?”秦宇凡摇摇头:“为师也是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