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会带你来找我,规矩韩伯也会告诉你,你仔细听了,要处处小心,若是出了差错,本宫也无力保你,本宫今夜会等你。”红袍女子似乎已经无意再隐瞒身份,单单本宫二字已可引出无限遐想,蓝衣道士转身目送那缕红芒消失在院门之后,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声念道:“天璇竟是你?”——又是一个与楚子皙有脱不开关系的人。蓝衣道士一阵迷惑后,心内又浮起一阵浅浅的欣喜。
腊月初八,既是民间的腊八节,又是楚子皙的生辰。贺生辰这事若是说得不好听些多为溜须拍马者攀附权贵所走的捷径,真心贺寿者却是少有,这风头正盛的清宁王的生辰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别有用心之人。楚子皙难得清闲片刻,本无心应酬,还道就邀约二三旧友饮饮酒便罢,不想腊月初五楚皇却下了一道圣旨,要在宫中宴请群臣,替楚子皙庆这个生辰,以彰其平乱护国之功,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楚皇欲立清宁王为太子之言论甚嚣尘上,楚皇此番作为让楚子皙夜很是头疼,拜见兄长时都有些莫名的心虚,可奇怪的事楚轩事事如常,毫无动静,似乎并不打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对楚子皙同样关爱有加。
“先生以为父皇近日举动有何深意。”楚子皙似乎有些苦恼,摆弄着书案上整齐搁置好的一排暗器,言语透出些许急躁,终究是太年轻,纵然可沉着应变,可面对自己敬爱的兄长和这种种传言,楚皇的恩宠俨然就是煎熬,怎的也缺些定力。
童元诺不答反问:“王爷以为,如何一统天下?”楚子皙有些奇怪,一统天下之道童元诺早已与自己商议过数次,自己恐怕连做梦也能一字不落的诵出来,童元诺又为何多此一问?童元诺见楚子皙手停顿下来解释道:“王爷,应变之策,在乎于以变制变,不可死守定策。我曾说过,燕国,景国,宇国,势单则力孤,若可牵制其二各个击破,阻其合纵,定然可行。燕国乃王爷母后故土,燕皇生性平和不喜争斗,年少时欲削发为僧为皇室中人极力阻挡才打消了念头,登基多年来确是与世无争的,王爷若能运用好这层关系,燕国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得。景国虽野心勃勃确地域狭小人力不足,但景皇阴险,暗处提防为首,明面上亦需不遗余力的打击。最堪忧的便是宇国,宇国地域宽广,地势险要,宇皇年富力强,精明勤政,北国人又好斗善战,军队绝不是好相与的,当倾尽全力,先战强而后战弱,若先弱而后强,期间国力折损,最后必让宇国坐收渔利。宇皇目光极远,明里与楚国交好,找不出半分破绽来,常胜当属正义之师,楚国若是对宇国用兵首先便输了正义之义,难得民心,眼下王爷是需要一个理由,让大楚愿举一国之力,攻打宇国。至于皇上的心思,王爷自己早已看清楚,只是不愿顶了骂名,我知王爷重情重义,但替太子坐这天下不过迟早的事,眼下既然时机已到王爷苦苦纠缠与忠义亦是无益,左右须得如此,逃也逃不去的。”
在童元诺一番点拨下,楚子皙心内渐渐清明了几分,但也有些无奈,说来楚轩忠厚本分,待楚子皙也是不差,身为兄长该做的可说是一件也未落下,而今要如此对他,确实让楚子皙有些难受。“先生的话我也明白,只是眼下战事方休,楚国本就有些损耗,这个节骨眼儿若是再有父皇改立太子之事我担心引起内乱反而让他国有机可乘。我的意思与先生相左,我以为应当以不变应万变,先像父皇说明我安守本分之意,稳定局势,这番作为后大哥定然也会更加信任我,至于要不要这个皇位,想法子收服了宇国之后再说也不迟。”童元诺默默听着楚子皙这番言论,知道楚子皙心内已有了计较,他的责任只在于辅佐而不是命令,听了楚子皙打算也没有反对,只道:“若是如此,我倒是有个办法既能让王爷免于这皇位之争,又能找出个由头来攻打宇国。”“哦?什么法子?”楚子皙好奇道,童元诺凑到楚子皙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楚子皙脸色一变,沉声道:“容我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天璇不知道读者君忘了木有,也是北斗七星之一哈,至于道士和红衣女子是谁大家十有*也猜出来了。
顺便说一句,古代女子出行带的类似于斗笠罩了一层纱的帽子,有顶的叫做帏帽,无顶的叫做幂篱。武侠片里的冰山美女一般会戴。。。。不要告诉我只有我一个人对幂篱加冰山没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