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宸随昭妃出了众人聚集的屋子,不经意间向昭妃面庞多看了几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昭妃却毫无知觉的模样,十分得体的一面引路一面温言致歉,叶紫宸也只得强压住满腹狐疑应诺几句。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昭妃停在一扇朱红的门前,先前那个洒了水的宫女金玲急忙推开了门,生怕慢了分毫又怠慢了王妃。昭妃转身来道,“就是这儿了,我瞧着王妃身量与我相仿,若不嫌弃便暂且穿一穿我的衣裳吧,来,快进来,莫让湿气久浸身。”“娘娘厚爱,紫宸谢过了。”叶紫宸白净的手虚握成拳,掌心隐约现出蓝芒,刚好掩在了冬日长而厚重的袖之中。
“四弟也真是倔强,照我说的好好做便了,何必逼迫为兄用强,时辰也差不多了,先把他带出宫去,此地不宜久留,千万小心莫让他人察觉了,我看二弟的兵马应该也快到了。”围住楚子皙的侍卫得令,一左一右各有两名抬步上前猛反折了楚子皙手臂将她牢牢按住,其间又牵动了射入膝头的箭,楚子皙疼得满头冷汗,额角磕在了玄色的地面上,咬着牙想纵使楚轩再胆大妄为,宫内终究人多眼杂,看来楚轩准备把自己转到宫外他认为安全的地方,自己在蜀地时灭楚逸私募的义军时,便发现义军向来多扰军而少交战,更像是要故意拖住自己的军队,其后更有探子来报,义军十分有组织的呈小股撤走,实在可疑,而寂识看完探子回信,便言此战在京城,看来所料不错,当初一心以为是楚逸布下的局,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最该小心的人是楚轩,更没料到楚轩竟明目张胆在宫内动手,败便败在自己不愿相信童元诺多次暗示楚轩动机难测的说辞,要赌这数年手足之情,呵,先是念及血缘通信与楚逸反被在花影楼暗算,后是自己真心实意敬重这么多年的大哥一朝就要置自己于死地,天下间还有多少人会变,情谊斩断也罢,谁的笑容下都可能是背叛,那入楚京那日在城中所见之人到底是不是师父,如果是,他为何在此处却不与自己相见,难道连师父也?在楚子皙想到此处,忽然被一张浸了药的粗麻手帕死死掩住口鼻,呜鸣着挣扎起来,奈何被死死锁住不得动弹,一双幽深的眼绷着血红的丝线,渐渐阖上,黑暗袭来,自此心门永闭,凡情谊种种,再难开启。
“道长,道长?”,穆天河从厚实的锦被中伸出头来,门外又是一阵风起,吹得穆天河一个寒颤往床榻里又缩了缩。冬日里白昼短夜间长,因而屋外天色浓黑一片,穆天河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时辰了。穆天河借着廊前点亮的风灯瞧了一眼外间的的圆桌,“谁在外面?”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立在外间,圆桌上的烛台随即亮了起来,“道长醒了,奴婢施琦,是贴身侍奉宫主的婢女,是宫主吩咐我来带您去临渊阁的。”穆天河听说是清悦吩咐,揉了揉眼不甘心道:“施琦姑娘可否告知贫道此刻是什么时辰了?”那传话的宫女轻声应道:“眼下约莫丑时一刻。”穆天河长叹一声,心道这就是清悦所说的明日?不过才四更天,这不是诚心扰人清梦么但转念一想到清悦清冽冰寒的眼神,登时又反应过来清悦是绝没有这份闲情故意来作弄人的,定在这个时候定然是有特别的缘故。
穆天河如此想着也不再耽搁,嘴上回了施琦道:”劳烦姑娘在外稍等片刻,贫道这就起身。”施琦也心知这些个修行之人自不必侍奉,施了礼便退了出去。穆天河三两下收拾利落便匆匆随施琦走了。夜间朔风刺骨,穆天河在一片黑暗中行进却觉得神清气爽,不一会儿便到了临渊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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