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过手瘾,我马上就端水回来。”那男人把臂弯托着的苏迷凉往他怀里一丢,兴冲冲地说着拿了角落的脸盆开门往外走。
男人伸手接过苏迷凉,还没来得及直起腰,就听得门口传来一声惨叫。
“什么人!”他眼疾手快地抓起苏迷凉挡在自己的面前,看向洞开的房门。
一阵疾凉的风呼啸而过,顾昊稳稳地站在门口,眸如寒星,一步步地逼了进来。
苏迷凉惊愕地望着那英伟冷峻的面孔,瞬间有种光环笼罩、魁伟如天神的错觉,他——他——怎么会是他!
视线相接的瞬间,她有没有看错,竟然感觉到一丝暖意和关切。
“站住,不准靠前,放我离开,不然我杀了她。”男人的声音因为恐惧干裂得像公鸭嗓子,他嚎着那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匕首,紧紧地抵住苏迷凉的脖子。
脖子上传来抖抖的凉意让苏迷凉的心悬了又悬。
“哦,请。”顾昊站住,侧身让开很随意地摆摆手。
“走!”那男人看看靠边站空着双手的顾昊,紧张地从身后猛然推了把苏迷凉,苏迷凉登时吓白了小脸,她闭眼抿唇,因为双脚双手都被绳子捆着,就只能那么直挺挺地朝地上倒去。
她连一声惊呼都不愿发出,和那锋利的寒刃相比,摔个鼻青脸肿算个屁!
男人发觉异状伸手去拉她已经晚了,只见顾昊豹子一样轻捷飞扑而至,一只手臂紧紧地挽住她的腰,旋即抱着她弹跳而起,顺势一脚稳稳地把那男人踹倒到远处的墙壁上。
那男人闷哼一声,身体顺着墙壁毫无知觉地缓缓倒下。
苏迷凉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晃晃荡荡地往外走,身边依稀过去大批警察。
“别怕,都过去了。”让人心安的声音响起。
苏迷凉仰视,只能看到一只棱角分明的下巴,她无奈地叹息一声,小脸往他胸前靠了靠,很无地自容:
“怎么老是在我狼狈不堪的时候,被你遇到。”
半晌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无妨,这样以后处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欢喜。”
这是什么逻辑,告诉她他的承受力很好,不介意她的狼狈,还是救她上了瘾?
苏迷凉知道自己是该向他道谢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想到那两个粗鄙男子说出的难听话,那心里忽然就充满了莫名的委屈,忍不住拿话刺激他:
“处下去?欢喜?昊哥哥——上一次被你救了,我被你这样那样折腾了一宿;这一次被你救了,会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说实话,我现在比刚才更加害怕和恐惧。”
顾昊脚步一滞,脸色阴沉地垂眸,对上她那双亮得让他心跳加剧的明眸,旋即慢步悠然地走到了车子边。
把她从怀里放下,让她依着车门站立,伸手轻轻地将拂过她脸颊上凌乱的发丝捋到她的耳后,露出修长的颈脖和白皙小巧的耳朵,还有下边那精致的让他移不开视线的锁骨。
苏迷凉被顾昊捋头发的温情脉脉的动作弄得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