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27年,清晨,荒野之中。
鼻子痒痒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脸上,还没睁开双眼的我便直接伸出手抓了抓鼻尖。随着一阵从那里发出的微风轻轻地略过了我的脸,鼻尖上痒痒的感觉消失了。
睁开了双眼之后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清脆色的树林,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所躺的地方虽然应该是草坪但是却坚硬无比,尤其是头上的那个类似于枕头的东西显得异常地尖锐。坐起身来以后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板车上,这个因为没有牵引而失去平衡倾斜着将末端碰触到地上的马车正式我度过了一个夜晚的床。
虽然我和古巴哈在乌尔城的骚乱之中得以全身而退,但是至于离开乌尔城后的事情我却几乎没有了印象。或许是因为太过劳累,离开城门之后的我便只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如何将昏迷不醒的古巴哈平安带出城外远走高飞的,那样的状态下我完全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记录在脑海之中。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正在我打算调理一下自己混乱记忆时,水流的声音突然传入了自己的双耳里。看样子在离这里不远处应该有一条河流,与其待在这里困难地回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还不如去河水那边洗一把脸后再思考。
在翻越了层层树林之后我来到了一条小河之前,无论是河对岸还是我所站立的这一边都完完全全地被青翠的植被所覆盖。很显然和我以往对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那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不同,这片人类发源地之一的平原还是有着如此美丽森林的存在。
我脱掉了鞋子后卷起裤脚走进了清凉的湖水之中,弯下腰捧起了河水浇在了自己的脸上。这种在世外桃源清凉的舒适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得到了一点缓冲,面对着这片如同艺术画一般美丽的风景我开始整理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这里是过去,公元前的某一年。来到这里的方式是时空穿越,而穿越到这个地方的理由是为了帮助朋友解决困难,而我的那个朋友。。古巴哈呢?!”
现在我才意识到自从我刚才在板车上醒过来的时候古巴哈就不见了踪影,那个地方除了板车和一匹被拴在大树上的棕色骏马以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背后冒出一身冷汗的我冲回了那辆板车和马所在的地方,发现重要的黑色吉他箱子就被搁置在板车一旁的地上。但是在我把马车方圆三十米的地方全都找遍以后,却没有看见任何与古巴哈有关的东西。。
“该不会是我在昨夜抱着古巴哈冲出乌尔的时候在什么不经意的瞬间把她给拉下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才行。”我走到了马的跟前打算解开绳索朝着之前经过的道路去搜寻那个可能还昏睡在某处的公主,但是这个时候我却无意之间踢到了什么东西。
这是古巴哈的斗篷,帆布上特有的黑线与我的那一个斗篷完全不同。看着斗篷上有一长条被锐器划过的破口,我才想起了昨晚在城里时古巴哈和贾米尔之间的战斗;古巴哈在被贾米尔击晕的同时她身披的这件斗篷也被贾米尔的长剑划破,而在逃离乌尔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怀里的古巴哈身上依然披着这件破损的衣服。
沿着地面上仔细查看,我才注意到除了我先前留下的两串脚印以外,第三串朝着河边走去的脚印被清晰地刻印在了这片人迹罕至的土地上,而当我在尝试模仿这样的脚步时感觉如此小的迈步一定不会是我自己走出来的。这么多有力的证据都已经出现,我也便顺势松了口气。
虽然古巴哈的确没有被我在行进的途中给扔掉,但是她又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呢?
跟随着这串脚步我再一次被带到了离小河非常近的地方,顺着剩下的脚印看去,一件女性的外衣被随意地挂在了树枝上,从这个颜色看去我初步断定那一定就是古巴哈的衣服。从眼前的情况来进行判断,在昨晚经历过了那样恐怖的冲突而浑身上下都被染上灰尘和别人血液的古巴哈身为一名女孩一定是难以忍受的,因此她便在醒来之后跑到河里去。。
我觉得我还是呈现在回到板车那边好一点。
“叶虚之,你醒过来了?”
古巴哈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出,不知为何本来是离河岸有一点距离的这片丛林我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刚才古巴哈就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既然她已经主动招呼了我,那么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实在是太不礼貌了,于是我转过了身。。
站在我眼前的她一丝不挂,似乎是因为刚刚从河岸上洗完澡来到这里打算穿衣服。但是用这样的思维去进行推断的话有一点实在是说不通,她的头发完全是干燥的,而且那完全暴露在我眼前的玉体上连一滴水都没有。
“这么紧张,这是你第一次看见真实的异性身体吗?”古巴哈看到我的脸后笑了起来,她把挂在树枝上的衣服披到了身上:“坦诚相待,这是朋友之间的基础,难道说你连这点真诚的意识都没有吗?”
“坦诚相待并不是指把自己的身体给别人看。”虽然直觉告诉我古巴哈是在故意混淆概念,但是我还是下意识地想去纠正她的错误:“你能够把积怨在自己内心的问题全部分享给我并且让我和你一起去应对困难,这才叫坦诚相待。”
“原来是这样吗,看来我对于这个交友基础概念的理解存在错误呢。”古巴哈打了个哈欠后朝着马车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还以为你会再多睡一会呢。”
古巴哈真是让人纠结,到现在为止我都完全无法理解她内心的想法。
。。。
“你知道我们在往什么地方走吗?”我坐在前进的板车上看着地图开始回想起了昨天我选择的路线,在一番思索之后我终于想起了自己大概的位置,然而这时前面骑在马上的古巴哈早就已经带着我和马车前进了好一阵子了:“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幼发拉底河流域的附近,如果要朝着亚述城前进的话我们应该。。”
“你搞错了,这里是底格里斯河流域。”古巴哈转过头来跟我说道:“太阳升起之前我用六分仪测量了一下我们所在的位置,现在我们应该是在一大片以底格里斯河为基础生长出来的绿洲之中。只要沿着这条小河逆流而上的话我们就能够抵达亚述城了。”
“如果是六分仪的话测量应该是不会错的,那就听你的好了。”我躺在板车上伸了个懒腰:“我休息一下没有问题吧?”
“话说回来,你难道会骑马吗?”古巴哈非常认真地问道我:“在你们的世界之中,马作为交通工具出行的方式早就已经被淘汰,为什么你会知道如何驾驭马匹?还有,这匹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骑马的话是我小时候在伊朗打猎时同枪支一起学会的,至于这匹马。。”不知为何现在的我依然显得非常劳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管昨晚自己是怎么弄到这匹马的了:“你觉得它是怎么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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