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江了。都是你们家教不严,才导致今日恶果,现在反而说我的不是,哼,真是岂有此理。”
这时候那死去男孩的父亲开口了;“赵员外,我家小子,虽然攀不上你家的高枝,可两个孩子罪不至死啊!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我们认命就是了,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啊!断我孩子的手,也亏你做的出来,你怎么不断你家闺女的手?”
“你,你你,哼,来人,把小姐的手弄断,把他们分开,然后将小姐的尸体抬回去。”赵员外一脸怒容。
这时候,小季德听不下去了,分开围观人群走了出来,占星真人跟在身后。“两位老伯,小道在这里有礼了,刚才听二位所言,小道有一事不明?”
那赵员外一见小季德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连忙向占星真人师徒行礼。“弟子,赵扬给二位道长见礼了。不知道,小道长何事不明?”
那男孩子的父亲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看着师徒二人。
“两位老伯,既然这两位哥哥姐姐,真心相爱,你们干嘛一定要棒打鸳鸯?难道门第观念真的这么重要吗?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要折磨他们的尸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唐朝的人既封建又迷信,鬼神之说,古来有之,也不得令人不信!
“这个,小道长啊!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你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有办法啊!不将他们分开,难道就一起葬了吗?”赵员外也显的痛心疾首。
“这主意不错,人死为大,既然他们到死都不愿意分开,那么说明他们前世有缘,今生有约,来生说不定还能再续前缘!强行将他们分开,依老道我看,与天道不合,不可为之。”占星真人开口道。
“唉,既然分不开,也许只能这样了,老道长,弟子也无奈啊!前些日子,宋州城里刘司马的儿子来我府提亲,我已经答应了人家,没有办法啊!刘家财雄势大,我不答应都不行,只能让他们分开,将我闺女锁在房中,可谁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家门不幸啊!”赵员外痛苦的道。
“赵员外,权势如浮云,何必攀高枝,人生数十春,子孝女贤方是福啊!”占星真人又对着那男孩子的父亲说道;“人既已死,无法复生,你们就随了他们的愿吧!你们先用白布将他们尸体遮盖,待夜晚,老道士与他们做一场法事,也好与他们早早轮回转世去。”
那赵员外和那男子的父亲一听此言,连忙拜谢;“多谢仙长大恩。”
夜幕之下,占星真人在河边摆下香案法器,招魂幡,诸事已毕;“前世姻缘今生债,水府元君来听令,归汝枉死魂,送入往生台。无常引路去,地狱门常开,三生三世情,阎君辩分明。勤修大道法,精心感太冥,真灵落黄泉,五臟結胎嬰,幽魂生天堂,飛昇朝上清,福慧無不遍,此食施眾生,急急转世去,来生亦可期。赦命上清符箓,急急如律令。”
只见两具身影从紧抱的两具尸体中出现,飘忽升起,来到法坛之前,朝占星真人师徒,遥遥一拜,而后随着一阵阴风,渐渐消失而去。
占星真人,见那魂魄归去,知道他们已经轮回转世去了,于是收拾好法器,命人将那两具尸体一起放入棺木,带着小季德,跟随赵员外,准备今夜在赵员外府上,歇息了。
第二日,占星真人师徒,来到梁家庄西侧的莲台山,找了一块风水不错的地方,那地势起伏,左侧有条小溪,边上草木旺盛,那位置的对面远处一座山峰如尖齐高耸,方圆秀丽,乃为上佳吉穴,占星真人用石灰圈好位置,命人打入定位桩,而后众人挖坑。
忙至黄昏之时,那殉情的两个男女合葬在一个墓穴之中,占星真人将一张符纸压在墓穴的坟头,以镇其墓。
殉情者,古来有之,情深缘浅,难如意,魂归地府,求来生,断肠泪,归来去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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