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李老板和刘秀才听此言也无话可说,也就各自举起手中的杯子,向着对方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一曲终了,那跳舞的女子也停下了脚步,来到了秀才桌前,刚才争吵的一幕,她也看在眼里;“刘秀才,蓝公子,大家难得来奴家画舫游玩,就不要争吵了,喝酒作乐不更好吗?”又转头朝李老板那桌看去;“李老板,贾老板,你们二位也一样哦!今日奴家招待不周的话,还请多多见谅!”说着深深一福。
李老板一见那跳舞女子也出来打圆场了,心中一点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柳烟儿小姐,不必如此多礼,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本来也无啥大事,我与刘秀才已经和解了,刘秀才,你说是吧?”
刘秀才听此言,也笑道;“李老板所言甚是,和解了,烟儿小姐不如为我等再奏上一曲如何?已经好久没有听闻烟儿小姐的清音流韵了,小生很是倾慕啊!”
那柳烟儿点点头道:“既蒙刘秀才和诸位老板抬爱,小女子敢不从命,这就为诸位谱上一曲,以助各位雅兴。”话毕,婷婷妖娆的行至摆放六弦古琴的琴台之后坐下。
柳烟儿拨弄琴弦,几下试音之后当即开始弹奏,一阵悦耳的琴声从指间流淌出来,随后微启樱唇,一曲妙音脱口而出;“江南风光无限好,秦淮河畔人逍遥,三月春光杨柳飘,文人雅士墨客骚。劝君更饮一杯酒,那知女儿泪水浇,含颜带笑眉目春,叶落秋黄岁月刀。抚琴独奏春闺怨,望穿秋水良人遥,罗衫轻解终无悔,红尘梦里解相思!”
琴声骤歇,余音绕梁,一曲女儿怨,道尽了红尘女子的心酸泪,令人闻之心酸难消。谁知欢场无真情,知心痴情有几人,人老珠黄无人瞧,口含黄莲苦难言。
一曲终了,画舫已经靠岸,李老板怀中搂着小玉与刘秀才等人也就下了画舫,各自告辞而去。
占星真人带着小季德此时也正好沿着秦淮河,观赏秦淮夜景,一路行来,灯红柳绿,沿河的酒馆茶楼生意兴隆,红馆香楼更是人流如潮,门口的衣着艳丽,搔首弄姿的**,不停的在招呼客人,两旁还站着几位剽悍的男子护院。
忽然从怡红院中,一青年男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丢了出来,那怡红院的恶奴还口口声声的说道;“你个穷书生,没有银钱还要想嫖我们家的花魁,真的不知死活,以后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得你不敢来为止。”说着还上前踹了两脚,方才转身进入怡红院。
小季德见那男子鼻青脸肿的,不忍心,便走上前去,将那青年男子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时候,边上的行人开口议论道;“你看这穷酸秀才都已经被打了无数次了,怎么今天又来挨打了,真是自招苦吃。明明家中没有三两银,偏偏喜欢上了怡红院中的当家花魁,你说傻不傻。”
“唉,不要这样说他了,这张秀才也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只不过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对那花魁诗言姑娘念念不忘,真乃痴情种子啊!”
“这张秀才,听说也只是在去年的花魁大赛上见过诗言姑娘一面啊?怎么就这么的痴心妄想呢?再说了,常言道:**无情,戏子无义,他又何必如此苦苦追求!”
“你们都说错了,这张秀才那日之后,还见过诗言姑娘一次的,两人还相谈甚欢呢!只不过听说这张秀才是卖了家中房子筹得的五十两白银,只为见那诗言姑娘一面,真乃情种啊!”
“嗯,嗯嗯,听说这张秀才现在城南盖了一间茅草房,自己弄了点田地,艰苦度日呢!”
“唉,你们说,好好的一个读书人,不好好的念书,非得想一个得不到的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那张秀才站起身来,面带愧色,回头望了望怡红院,心中似乎有了决定,只见他紧握双拳,用力一甩破烂的衣袖,对着小季德说道;“多谢这位小兄弟援手之恩,兄弟我在此多谢了。”说着抱拳施礼一拜。
占星真人见张秀才,面色清秀,天庭饱满,山川分明,鼻若悬胆,虽然面带晦涩,但却是个有福,有官相之人,心想不如助他一臂之力。“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多行善事也是积德积福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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