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上了两个年轻人,显然也是第九局的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忙活自己的。
王一侠领着我进了一间卧室。
只见屋里悬挂着四条人影,三长一短。
这赫然是两男一女,另外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四个人都被一条红绳绑住双脚,绳子的另一端系在天花板上,将他们倒挂在空中。
这四人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极为惊恐的表情,身上的皮肉却是诡异地干瘪了下去,就像是骨头上贴了一层薄薄的皮,就如同挂着的四条风干的咸鱼。
而在他们下方的地板上,却是淌了一大滩的血,更为怪异的是,血迹呈溅射状,向着四周散开,如同盛开了一朵巨大的血色妖花!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王一侠哑着声音道,“我怀疑是某种跟血有关的邪术,不过让我最在意的是,这些人的骨头全被捏断了,像极了……像极了常叔,你也看看。”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我过来,问他要了双手套,过去摸了摸四人的骨骼。
果然就跟王一侠说的一样,这四人不管大人小孩,周身的骨骼尽皆断裂,这手法的确有些熟悉。
我看了看四人的鼻孔,只见鼻腔中都残留着一丝血迹,当即将用手掌在其中那名男子头顶一拍,又在他喉间轻斩了一下,随即将手掌贴到他鼻端。
手掌缓缓抬起,就见一团漆黑的东西从他鼻腔中被吸了出来。
那赫然是一团黏糊糊的长发,一根根发丝如同长虫一般,还在疯狂地交缠扭动。
“应该是蚀血降。”我那一团头发扯出来,上面混合着粘稠的血液,腥臭扑鼻。
“降头?”王一侠脸色阴沉。
这时他的两名同事也从外走了进来,看到我手中不停缠绕的发丝,也是脸色一变。
我让他们拿过来一个玻璃瓶,将那团头发塞了进去,又如法炮制,将另外三人体内的头发也给吸了出来,尽数塞入瓶中。
那二人接过瓶子,又在上面封了两道镇邪符。
“老刑呢?”我有些奇怪。
按说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刑锋应该会第一时间赶到,怎么反倒是让王一侠这个连下床都困难的伤员过来。
“你是不知道,就今天一个晚上,有六户人家被灭了门,头儿他们早就赶过去了,这是第六家,实在是人手不够了,我们三个才顶上的。”王一侠咬牙道。
“是啊,要不然也轮不到我们来。”他的一名同事也在边上插了一句。
我听他们一说才知道,原来包括王一侠在内,这三人都是刚刚调入第九局的新人,这回实在是没人了,这才把他们三个也拉了出来。
这被灭门的六户人家,地点各不相同,但全都分布在梅城四周。
而且这几户人家的死法,都是极为怪异,一看就知道不寻常,因此第一时间就被刑锋给接手了。
“听说西郊那边,有一家三口,还包括了一条狗,齐刷刷地躺在一张大床上,三人一狗,全部只剩了一堆骨头,床底下都是血,妈的!”一名同事脸色发白,忍不住骂道。
王一侠冲我看了一眼,咬牙道,“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刚刚找上曹仙观,就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邪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