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上的血气好重,我们根本忍受不住……”
那姐姐不禁“啊”的低呼了一声,“我用血咒用了乾元镜,这才……”
不过话说了半截,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就打住没再说下去。
难怪刚才这夫妻二人发了疯似的,就死盯着这姐姐,对方以血咒催动那枚青铜镜,身上残留的血气,的确比正常人要浓郁数倍,以至于让老板夫妻俩根本无法承受住这种血气的诱惑。
“能不能求你们三位帮一个忙?”那老板嘶哑着声音,突然问道。
我让他说。
“我叫周泰,我内人叫吴敏,我们两个是西川周家的,当年我们夫妻俩出来,本来是要去办一件重要事情,只是事情没办法不说,还失踪了多年。”老板惨笑着说道。
“如果三位有机会见到我们周家人,麻烦你们转告他们,就说周泰和吴敏夫妻俩早就死了,你们……你们别告诉他们,我们俩现在的样子……算我们夫妻俩,求你们了。”
周泰的声音不住颤抖,眼泪夺眶而下。
“行。”我点头答应了。
“好,我们也记住了!”那姐弟俩也连忙跟着应道。
大概是为了让对方放心,那姐姐又自报家门道,“我叫陈秀竹,这是我弟弟陈雪松,我们是岭南陈家的人。”
“多谢了。”周泰冲我们感激地点点头,又道,“麻烦你们,等会儿用阳火把我们给烧了。”
说罢,拔出肩膀上的一枚符镖,刺入心口,随后将脸贴到他妻子额头,再也不动。
我们在旁看着这一幕,却是谁也没有过去阻止。
沉默片刻,我起了道阳火,转瞬间,夫妻二人就被火焰吞没。
此时那红衬衣和刀疤脸,也早就被那鬼婴给折腾得咽了气,阳火蔓延,将这一众亡命之徒的尸体连同鬼婴一起,给吞噬了进去。
我拿起包和雨伞出门,那姐弟俩也慌忙跟了出来。
“对不起大哥,之前……之前都是我们的错。”陈秀竹被她弟弟扶着,追上来道歉,“我们也没想到,这些人会坏到……坏到这种地步!”
又恨恨地道,“你用鬼婴咬死他们,做得一点错都没有,这还都是便宜他们了!”
我见他们这样跑过来认错,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懒得跟他们多说,打了伞就走。
谁知那陈秀竹忽地抬手,“啪啪”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原本苍白的脸颊上,顿时多了两个通红的手掌印。
“姐,你干什么?”她弟弟陈雪松大吃了一惊。
那陈秀竹也不知是吃痛,还是委屈,又或者受到之前的惊吓,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以前长辈经常教训咱们,说咱们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咱们还不服,现在才知道都是真的。”
“姐!”陈雪松急忙拉着她,“姐你别哭了。”
谁知越劝,她反而哭得越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