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一眼,说,‘你们两棵小豆芽菜,确实没这个本事。’”
说着又冲我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我觉得她这表情有些古怪,转念一想,才记起当时在饭馆的时候,也曾嘲讽过这姐弟俩是“小豆芽菜”,估计是对方想到了这一点。
“那老爷子又说,‘不过你俩真想进去的话,老夫替你们算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听陈秀竹接着说道,“我俩一听,就问老爷子有什么办法?”
“那老爷子说……说我们俩虽然菜,但胜在运势不错,只要再添上几道符,就能逢凶化吉。”
“让你俩买符?”我忍不住笑问。
陈秀竹也跟着抿嘴笑道,“我当时第一个念头也是这个,心说这老爷子说了这么半天,不会跟我推销符箓吧?可结果并不是。”
说着,她伸出手,摘下手上的手套。
刚才我就注意到,这姐弟二人都戴了一双白纱手套,不过此前二人似乎并没有戴手套的习惯。
等人两人把手套褪下,翻开手掌,就见二人的手掌心上,都有一道朱砂绘就的符咒。
陈秀竹左右手掌上的符咒,是一样的,但跟她弟弟陈雪松手掌心的符咒,却又不尽相同。
“这里也有。”陈雪松拉开后领口,露出后脖颈,在他的后脖颈上果然又绘制了一道符咒。
另外他又脱下鞋袜,在他的脚底心,同样又有两道符咒。
手掌和脚底心的符咒是成对的,但与后颈三者之间却是不同。
陈秀竹咬了咬嘴唇,掀开长发,露出后颈上的符咒,又红着脸把鞋袜给脱了。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我仔细看过二人身上的十道的符咒问。
“还有个挺玄乎的。”陈秀竹忙把鞋袜穿了回去,“当时那老爷子在我俩脑门上一拍,我俩就晕了过去。”
“等我们俩醒过来的时候,这几道符咒已经画好了,另外当我们闭上眼睛的时候,只要心里保持平静,就能隐隐约约看到一道符咒。”
陈雪松也在边上跟着点头,“是啊,我也能看到,但是看得不是特别清楚,模模糊糊的。”
我让他们俩描述一下那符咒的笔构,两人也只能说出个大概的轮廓。
按照二人所说,那道符特别大,而且他们二人看到的符,也是不一样的。
“老爷子还教了我们一段口诀,让我们在最紧要的关头念动。”陈秀竹道。
说着把那段口诀给我念了一遍。
“你们俩还挺实诚,又忘了人心险恶了?”我似笑非笑地道。
陈秀竹眨了眨她那一双大眼睛,说道,“我就觉得你是好人!”
“是啊,你肯定是好人,大好人!”她弟弟陈雪松跟着道。
我有些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
“所以你能不能顺路带带我们,周伯伯伤成这样,我们两棵小豆芽菜实在是没这个能力……”陈秀竹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哑然失笑。
说了这大半天好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