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合:“……”
他深呼吸好几次,告诉自己不要和傻/瓜计较,才把人安全完整的拎到了卧室,容星澜被剥成了白鸡蛋,一个咕噜的滚到了床/上,姬合把他塞进被窝里,然后压住他不让他乱动。
“睡觉!”他特别凶的说。
容星澜扭来扭去,不安分的想爬出来,但他的反抗被武力镇压,姬合干脆一只手直接把对方两只手拉过头顶。“你到底睡不睡?”
容星澜以为他和他闹着玩呢,对他吐了吐舌头。“嘻嘻嘻!好玩!再来!”
两人折腾了一个晚上,就这么你想逃,我不让,你想起身,我偏要你躺着的状态。直到凌晨两三/点,容小少爷才终于安静下来,他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眼睛,而这时候姬合已经绝望了,他坐在容星澜的床边发呆了许久,忽然变作一只肥嘟嘟的小红鸡,把头藏在自己翅膀底下。
这时候,他突然领会到了一个刚才小翠领会到的道理,有些人,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多管的,该放手就要放手,该letitgo,就让他letitgo,不能放手,也要及时甩锅给别人,就像小翠一样,非常及时的把锅甩给了自己,这样才能避免不留神被别人给气死的结局。
他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应该在容星澜狂敲他门的时候,当做自己不存在。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
看着容星澜好不容易安静的睡脸,姬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现在在想什么,是有些生气对方的不知轻重,还是觉得这么肆意飞扬的青春也是有趣?
恐怕二者兼有之。
他的视线落在在眼前少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忽然挪开。
得了,眼不见心不烦吧。
而第二天醒来的容星澜:我!不!想!活!了!
他坐起来,掀开被子,感觉有点风吹蛋蛋凉,然后顶着鸡窝头在床/上发了两分钟的呆,又猛地的倒了下去。
他做了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尊荣躺在床/上!
小翠蹦蹦跳跳的在门外敲门,“容师弟,我可以进来吗?”
容星澜一瞬间有点惊慌,他还没穿衣服呢,怎么这时候就有人要进来了?再一看,散落的衣服从门口丢到床边,最近的衬衫距离自己两个手臂那么远,伸手过去……糟糕,还够不着。眼看门把手就要被拧开,他连忙大喊,“别别别……”
小翠大喇喇的推开门,“别什么别,我进来啦,肚子好饿!我要吃早饭!师弟我今天想吃小笼包……”
紧接着,她就看见容星澜满脸的尴尬的坐在床/上,用被单把自己紧紧裹起来,那副模样就好像一个刚在宾馆的大床/上醒来,结果发现自己第一次被夺走的可怜处/男一般,特别的孤立无助。
小翠扑哧一笑,“容师弟,一大早你干嘛?”
干嘛?当然防止自己走/光啊!他现在可是白斩鸡一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遮蔽物,而他还闹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状态,目前正在十足的茫然期。
容星澜看看自己,再看看小翠,脸上的表情一片衰败,小翠的到来让他想起一件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是对方陪他一起去的酒桌吧?
因为心里有事,容星澜忘记掌握分寸,喝的时候就忍不住喝高了一点。他没有离开的记忆,只记得自己似乎不是很清醒,走出饭店已经是摇摇晃晃,之后的记忆自动断片,怎么想也没有多少印象。
那么,自己这幅样子也和对方有关喽?
容星澜满脸惊恐。“小翠,昨天该不会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吧?”
小翠说,“是呀!”
容星澜顿时生无可恋,“什么?居然是你!那你……唉,谢谢你送我回来,可你怎么脱了我的衣服啊!虽然我们不同物种,但我可是男孩子啊!”天哪,他的名誉还要不要了,他还是个元阳未泄的小少年,一世清白躲过了魔修,躲过了大蜘蛛,就毁在一只鸟的手上了。
这也太凄惨了吧!
小翠瞪大眼睛,“什么呀……莫名其妙的。”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容小少爷坐在床/上正拿被单牢牢遮住自己——下面明显不着寸缕,小翠顿时脸一红,啐了他一口,“谁脱你衣服了?臭不要脸!明明是你自己脱/光/光的睡觉,赖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容星澜更傻了。
“不可能,我才没有裸/睡的习惯,绝对不会不脱衣服就睡觉的。”他很肯定的说。
小翠说,“你睡迷糊啦!昨天我把你放到浴/室,让你自己去洗澡,之后我就回自己的窝去了,我可没动你一下,肯定是你自己洗完澡忘记穿衣服啦……”
容星澜急了,“胡说,我才没裸/奔的爱好。我虽然醉了,那种丢脸的事才不会做,而且我记得明明有人帮我……”突然他住口不说了。
小翠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古怪。
容星澜也差不多。
小翠突然说,“都太阳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修炼,容师弟,你这样下去可小心到不了开光期……”
容星澜也胡乱点头,“好,好,我去修炼,顺便把早饭做了,呃……小翠你想吃小笼包?这么晚了外面大概没有卖,要不换个其他的东西?”
“吃吃吃,我都吃!”小翠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