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的房间放着镂空的雕花屏风,大床上铺着整齐的被褥,窗边的紫檀架上放着一个玉瓶,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极具风雅。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我没有看到哪里放置衣物。
于是,我发挥了自己寻宝的本领把他的房间翻个底朝天,我把能找的地方全找遍了,例如床上,他的抽屉,桌子底下,就在我准备往屏风走时,身子却一不小心碰到了那个紫檀架,上面的玉瓶摇摇欲坠,我吓得赶忙用手去接,哪知玉瓶正好从我的手臂滑落,“啪”得一声碎裂在地,我探头看了看外面,景睿并没有进来。
我也没有说话杵在原地痛心疾首,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就这么被我给毁了,我最终在屏风后的一处木柜内找到了许多的衣服,我把那些衣服全部拽了出来摊得一床一地全是,以前我基本上都是这样试衣服的,等搭配好了再一股脑塞回去就好。
可这次,让我犯难的是我穿来穿去都不知道这衣服到底应该咋整!
如此折腾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的耐心终于消耗完了对着外面大喊一声:“喂!帮个忙!”
很快,景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当他看见屋内的景象时整张脸都变绿了。
“蓝儿,你这是打劫吗?”
我拉着两个衣带一脸茫然的站在衣服堆里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他颇为无奈的拨开衣服走到我近前绕到我的身后,从后面环住我为我系带,突然他的手一紧,我的老腰都要被他折断了。
他大叫一声:“你找个衣服怎么能把玉瓶打碎!你….”
我赶忙回过头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景睿刚想出声又闭了口恶狠狠的瞪着我。
“那个,多少钱?贵吗?我赔你。”我嬉皮笑脸的说着。
景睿把我的身子往后一掰非常粗鲁的帮我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穿好又很野蛮的把我转向他用力握着我的肩。
“你是和我有仇是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至于没事烧我王府,砸我玉瓶吗?你说你到底想怎么着吧?是不是非要把我王府给拆了才心满意足啊?”
我摇摇手嘿嘿笑着:“哪有?哪有?意外,刚才纯属意外。”
说着我赶忙低头去捡那些碎片,还没捡上几片一个碎渣冷不丁的刺到了我的肉里,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景睿一把把我捞了起来:“姑奶奶,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省点心!”
他把我往床上一按,又拨开众衣服找来东西为我挑着刺,我的手被他握着,他轻轻拨弄,好似又不敢挤怕弄疼了我,长长的睫毛好看的向下弯着仿佛如何看也看不腻。
他挑刺的样子特别认真,仿佛像对待一件艺术品,我低头细细的观察他,他的一缕长发落在我的手腕处,挠得我有些痒痒的。
“我是几岁进府的?”
“12岁。”
“那时,你多大?”
“17了。”他不假思索的说着小心翼翼的把碎渣弄了出来。
“也是小屁孩。”我撇撇嘴。
景睿的手攥着我眉眼舒展:“我是小屁孩,可某人那时才到我的腰,哦,对了,你现在不过也就16。”
我差点“噗”了出来,少说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怎么才16,第一反应就是摸了一下自己胸确定发育了才呼出一口气,景睿被我的举动惊得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