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压力强行拆除,作为旁人来看这的确有些缺德。
方彦见大家都不出声淡笑了下:“赵总,我觉得,我们出来做事不能一味求成,我们求的是基业长青,说个小故事给大家听听。
有位年轻人去江西的一个大庙,临去前,梦见该寺韦陀护法给他托梦说,你前世在本寺有挑过一担土的善行,所以和本寺有一碗粥的因缘。年轻人很疑惑,到了寺庙,果然晚饭给了一碗粥,吃完后就因为同僧众吵架被告知不让居住,所以他当真只吃到了一碗粥。20年后,这个人已名闻天下,当地政府官员发文想请他做这个大庙的住持。他答应了,心里还疑惑韦陀护法的梦兆。结果,还没走到大庙,就在路上往生了。”
方彦说着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看了我一眼:“介意吗?”
我虽然不喜欢闻烟味却下意识摇了摇头,方彦点燃后把烟盒往茶几上一扔正好压住了那个黑色纸皮的文件。
“想想以前我也是个一意孤行的人,我相信人能逆天,但逃不了因果。”
方彦吐出一个烟花飘散在空气中透着淡淡的无奈。
“这样吧,车总监,你先去找那个寺庙的住持谈一谈,把你的想法和规划和他说一说,如果他觉得让出这块地能造就善行我相信他会选择让步,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捐献一些香火安顿他们。
但你切记,注意沟通的方式方法,如果住持表现出不乐意的态度,就不要再多费口舌了。
无论如何走时记得上柱高香,你这个文件我签不签等你回来后的结果。”
说完扭头看向我:“殷娆是不是对这方面有些研究?让她跟着车总监一起去吧。”
我点点头扫了眼车胖子,他估计对这个安排十分不爽,方彦的用意我也猜到了,八成是怕车胖子和住持谈不拢出言冒犯佛家,特地让我这边的人跟着去,一来掌握他的动态,二来也好看着他。
只是车胖子再不满对于方彦的安排也无法反驳。
方彦又抽了一口烟后把烟头掐掉转头问我:“你呢?这个星期有什么进展?”
我被他问得一头茫然,看了看车胖子。
“处理艺人的事情。”车胖子面无表情。
这星期基本上除了戴安娜那事我也没干什么其他的。
“二期项目的事情有跟进吗?”
我睁大眼睛回望方彦,他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呢?
赵兴和车胖子也都看着我,我声音有些小:“不是确定车总监跟了吗?”
方彦的表情明显不悦:“车总监从国外回来后一直忙得没有休息过,刚才你也听到了,二期项目还没确定,我们都应该全力以赴,艺人的事情不是有经纪部处理需要你去瞎操什么心?”
我被方彦说的有些委屈,以我现在的处境,如果连底下的艺人都保不住还能留在天娱干什么?要被人弄走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现在外界对二期项目的关注度都很高,这事情我们到现在地址都没确定,大家都忙不过来,而你呢?这个星期等于什么事也没干!
你如果干不了趁早和我说,我另做安排,如果还想干,多向车总监学习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及时请教,我们天石不养闲人。”
我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在我听来方彦这番话说的十分严重了,这个星期里我一直试图联系他,他不给我任何回应,明明之前还说是同一条船上的,为什么现在听来我根本是和车文涛一样各自为营的感觉。
关键是如果他对我不满,觉得我工作效率低,完全可以私下和我沟通,我现在只是没有找到途经,可并不代表我不想努力把事情做好,车文涛他们的会议从来没有通知我参加过,我不知道二期项目的进展,也不知道总部有什么最新的安排。
按照上次集团会议的确定,如果把二期项目放给车文涛去做我也根本不好插手,我觉得心里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因为他当着我最看不惯的赵兴和车胖子面说我,还说的如此严厉,前两天看见车胖子还和他呛声,这下我的脸要往哪搁?
我咬着唇低头鼻子一酸眼泪就滴在了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