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过去,我被闷得紧便起身去屋外,彼时,天色已黑,我忽然生起一股无力感,我想做些什么,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震天的哀嚎从我身后的院子中传来,我双眼一闭瘫在院前的竹椅上,子书宦帛殁了。
后来我像巨躯壳一样坐在那看着人来人往,下人准备后事,主子们有的晕着被抬出,有的继续哭丧。
午夜时分,我终究按捺不住跑去子书府的后门那守着,若是洛羽他们从后山下来在这里是能最先看见的,子书府上早已炸开了锅,当然无人在意我的行踪。
远远望去后山一片漆黑,纵使我有那个心上山也力不从心,我的脚边放着个灯笼发出幽黄幽黄的光来,夜里冷风嗖嗖,所有人都在前院,这后院便寂静得连呼吸都听得清楚。
今夜的月亮好似躲了起来,连星星都不见踪迹,我打了个哆嗦拢了拢外衫,想到老太爷的死和这后山上的猛兽心头慢慢生出恐惧来。
下半夜时我太累打了个盹,突然阿卜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七孔流血脸色阴森森的朝我冷笑:“你知道我有多冷,若不是你我不会去找梁军,都怪你,都怪你…”
“咚”得一声震耳欲聋,我“啊”大叫猛然惊醒,才发现打雷了,四周依然黑漆漆一片,天上不时闪着电更平白增添一些阴森之气。
我不敢再坐在原地,刚预回身进府想到老太爷的幽魂可能还在府中游荡又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起灯笼想都不想大脑一热往山上冲去。
我和洛羽、宫辰染相处这些日子早把他们看成自己人,现下他们生死不明,我忽然感觉自己格外无助,便总想着万一洛羽已找到宫辰染奈何天太黑回不来等我去寻她。
越想就越心急,脚下的步子也就越快,完全忽视了崎岖的山路,一个趔趄畔倒跌在地上灯笼已然滚下了山,我急得爬起来四周已经笼罩在黑暗之中,我拼命睁大眼睛也看不清周遭的环境,恐惧一层层吞噬了我。
又一声响雷忽的有水滴打在脸上,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糟了!下雨了!
我无法站在原地只有摸黑前行,早已狼狈不堪,疲惫、恐惧、担忧仿佛都成了我行走的阻力。
我大喊:“洛羽…”回答我的除了耳边那哗啦啦的雨声别无其他。
我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答,我甚至在想洛羽和宫辰染是不是还活着,有此想法我浑身抖得更加厉害,忽然!一个“呼哧哧”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却让我大脑一懵!
难道刚才我的叫喊没引来洛羽却引来野兽了不成?我慌乱的在原地四处打量奈何雨柱太大,夜太黑,我像瞎子一样苦苦挣扎。
只觉雨柱里似乎有个黑影,我揉了揉满是水的眼珠想看清,但脚下却不自觉后退,我开始不确定眼睛看到的,直到悉索的声音就在眼前时我才又“啊”得又叫出声。
那一秒我的大脑完全暂停了思维,很多种可能又同一时间冒出来,然而却是一个披风把我的头给罩住了,雨水不再打湿在我的睫毛我终于可以睁开眼,却感觉一个长臂将我打横一抱就大步走了。
“谁?”我躲在披风里惊恐的喊着,然却并无人回答我,我紧紧贴着这人的胸膛,只能感觉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我已浑身无力,总算是个人类不是猛兽,这让我稍稍恢复神智。
大约走了一会只觉得耳边的雨声渐渐有些远,披风上也没了水滴打下来的感觉我才一把掀开披风正对上那双幽暗的黑眸,白梵。
我承认刚刚看见那人是白梵时我着实激动了把,幸亏不是什么不相识的歹人。
白梵却斜睨了我一眼:“莫不是一见着我就思春了?”
他把我搂在怀中言语轻挑,脸颊低低的俯视着我,幸亏我是一个能经得起诱惑的人,立马义正言辞道:“此时若是端叔我也定是这副表情。”
他像突然吃了口苍蝇一样把我放下。
然而我发现他已把我带到一处山洞,洞口的大雨依然不减,我瑟瑟发抖的裹着披风,却发现他也已经被淋了个透。
“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上山?”
他看着我的样子带着薄怒,我解释道:“洛羽和宫辰染失踪了,我想上来寻他们…”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他便截了去:“你要弄清一点,自你答应留在我身边一年起,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那是我的,你拿我的命开玩笑你认为我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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