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有嫌隙,我夹在中间总是不甚尴尬,现下看见这副场景才委实让我觉得眼睛看见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的。可我依然觉得奇怪不过一夜之间为何洛羽会如此性情大变!
除此之外七小姐经常来看望宫辰染,带来很多名贵草药,十分担忧。
五小姐也来看过两次,倒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连我们不大接触的大小姐也来过一次。
而我既帮不上什么忙便白日里忙活着钱庄开张的事,白梵并没有住在子书府上。
他给我找的伙计叫董义,二十出头的岁数,人挺机灵,没当过老板不知道,今次才让我领会到开个店铺是多么麻烦的事情,从布置到请人,再到前期的宣传一应安排我都得亲力亲为,奈何古人的思维太过局限性,做事情太保守,虽董义人不笨,但每每我与他说到一些新奇的想法时他总是张着张大嘴似乎不敢置信般,须知这伙计我还需要有的调教。
开张前我让每个店里请的伙计在那边城之内到处发传单,传单当然无法打印,只得找个字写得好的人多写一些。
但想到这些古人对于办银行的理念都一概陌生我就头大,总想着要建立一套完善的培训机制,最起码要在每个店铺里培训出几个业务能力比较强的伙计才能解答百姓的一众问题并打消大家的顾虑,赢得开门红。
在我这厢忙得热火朝天之际,子书府上倒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那就是子书烟的突然病倒!
作为客人只得我做代表去探望了子书烟,在我看来他不过是发了个烧,然子书府上下却十分惶恐,深忧子书烟万一有个大碍,那么他们子书府就千秋无继了。
可我觉得他们太小题大做,子书烟正值男儿壮年哪那么容易就嗝屁了,可我话终究说得太早,到了当天夜里我刚预上床睡觉就听见府中突然一片响声,我心一惊便穿好衣服出了房门,洛羽显然也听见了几乎和我一道出来,我看了她一眼:“你照顾宫辰染,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洛羽点点头我便出了院门,一路跟着行色匆匆的下人便来到子书烟居的院子中,那里早已站了一众人,有个老妇人,大抵是子书烟的母亲哀嚎着:“佛祖保佑,保佑烟儿平安无事,不要让我们子书家无后啊!”
如此看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怜,不一会便来了大夫进去问诊,出来后却说子书烟的脉象不好,先尽力医治。
后来在回自己院落时不知怎的我忽然想到那晚白梵说他在后山上发现的血渍是三种,分别是人、猛兽和鸡血,似乎从那天开始子书府就有些不大对劲。
若是那天他们三人被引去后山才糟此大劫,那有可能是谁引去的呢?怎么看都有点像五小姐,是她提议要去的,出了事也是她先逃回了府,然不知道为何我就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我却想不出缘由,在快回到院落时我忽然很想见见白梵,若他在或许能看出问题的症结所在,而且钱庄开张的事情也让我的思绪十分混乱,洛羽忙着照顾宫辰染,子书烟现下也病得情况不知,我不知道还能与谁去商讨这些事,但那日从后山回来后白梵不久便离开了,现如今我更是不知他到底还在不在夏国。
第二日我难得早起,因总觉得心里挂着事便也不想睡懒觉了。
却在刚推开门之际见一玄袍男子正坐在院中拿着本子在翻阅,几日来我沉着的心竟不自觉的好了些。
他手上拿的那些本子颇为眼熟,当瞧见站在一边的董义时我才知道他看得正是我整理出来的培训方案。
在这点上我还是有些不满的,董义既是我的人,就应事事听命于我,虽然我并不打算事事瞒着白梵,但总觉得他没经我同意就把钱庄的东西拿给白梵看有些不妥,关于保密意识,我得多给他洗洗脑,否则,他不日将会变成白梵安插在我身边的一个眼线,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可不好。
白梵似是察觉我从屋里出来扫了我一眼:“醒了?”
我“嗯”了一声。
他看向董义:“把早膳端来吧。”
董义收拾了那些本子便去端了早膳,端来的倒是两份,我错愕道:“你也一直没吃吗?”
“等你一起。”
他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不过白梵就是白梵,他总能把男女关系瞬间就变得暧昧了,是以我也习以为常,只当他言语轻挑惯了,大约对每个女子都是如此。
“对了,子书公子现下怕是不太好。”我突然想到子书烟的近况急急与他说。
他点点头忽而又轻皱了眉:“大早上的凉气重,你去屋里多加件衣裳,吃完同我一起去看看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