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龙,我犹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温杏还没出生,我在家里还算受待见,我奶奶虽重男轻女不太喜欢我,可因为我是家中第一个孙子辈的也会时常和我唠叨两句,她最常说的是她那段年轻时挑大粪的经历,话说像他们那辈人,家家种田,乐此不彼,以至于到后来田被收了她住上了楼房后反而埋怨日子过得不如种田的时候快活,我至今仍不能理解她们那辈人的思维逻辑。
不过她倒是和我说过那么一桩子事,说是她小的时候去田里干活,突然雷声轰轰再后来天忽的黑压压暗了下来,四周突起狂风暴雨,她们太瘦小抵不住风势便扒着茅草房子躲避,却远远看见一条龙从天上盘旋而下去河中吸了水后又悠悠的飞走了,说得那是有鼻子有眼一直让我深信不疑。
有此无意间和我老爸提及此事,他却一句:“别听她的,那是龙卷风。”
于是,我爸的一句话让我深信不疑的一颗心瞬间就真相了,暗叹没文化真可怕。
我突然“噗嗤”笑了出来,白梵不解的抬头看我:“你笑什么?”
我用手把那幅丹青上几根很不协调的爪子一捂:“你忽略那双眼睛不看,这哪里是龙,分明就是龙卷风!”
端叔惊诧道:“龙卷风为何物?”
“这就是雷暴巨大能量中的一小部分在很小的区域内集中释放的一种形式。”
端叔依然成惊诧状,白梵也依然皱着眉。
我继续解释道:“就相当于地面上的水蒸发后成了水蒸气升到天空中遇冷变成了云,当这云团温度较低周围水蒸气理应冷却体积也会缩小,哦,体积就是这水蒸气的大小。当源源不断上升的水蒸气在受冷的过程中体积越来越小时就呈现了漏斗状,就像是这样。”
我用手比了一个漏斗的形状给他们看。
“在这个时候云团下面的气体分子不断补充缩小的空间便产生了大风,可是水蒸气受冷体积缩小时,周围的一些空间气体来时并不均匀于是形成了龙卷风,这,能理解吗?”
我边比划边尽量说得通俗易懂些。
端叔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而白梵却深思了一会开口道:“若如你这般说来,不过是一场大风把货物和人全刮跑了?”
我松了口气,总算有人能听懂了便点点头。
“依你看,他们还能活着吗?”
我便只有摇摇头。
白梵转而对端叔说道:“好生安顿那些人的亲眷,就是那批货得想些法子补上。”
“从其他道路再送一批不成吗?”我问。
“恐怕不行,通往裕华山也只有那一条路还能行些,再往旁的去就更加荒芜,连路都没有。”
白梵又对端叔说道:“那批货容我想想怎么送去。”
端叔应着便要告退,我来了也挺久打算随端叔一道走了,还准备再回趟钱庄看看今天的进账如何却被白梵留了下来。
“同我一道用晚膳。”
他这可并不是邀请,语气倒更像是命令一样,摸摸肚子的确饿了便也干脆留下。
白梵虽多半还是躺在榻上但每次吃饭把饭菜备好他还是自己来,然今天我把大碗递给他时他却没有伸手来接,我有些莫名:“不是说吃饭吗?”
“我累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累了?”
“和你研究了一下午阿拉伯数字,现下累了。”
我心说他一下午都躺在榻上还要让我几次弯着腰边写边解释得口干舌燥,他至多动动脑子,有什么好累的。
“那你累了把饭吃了再睡啊。”我还是柔声劝他。
他唇角上扬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你喂我吧。”
我手一抖差点把那一碗饭菜都倒在了他身上,这是什么话,我这还没嫁人怎么就多了个儿子?要我喂?他又不是手受伤了!
这样想着他便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好似在检查膀子上的伤口,白梵这人真不知是不是长着双透视眼,能看见人心中所想,他这一撩袖子我倒也不好驳了他,怎么说来他这伤也是为了救我才落下的,喂个饭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讪讪的端来个椅子坐在他的榻前,又拿了个勺挖了一口就准备喂它,他却侧过头去。
“你,你这又是做什么?”白梵今日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像拿我耍着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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