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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想起那几人应该便是白梵安排的护卫,如若不是上次大火后白梵的这个安排,怕是单凭洛羽一人抵抗后来的人也有些吃力。
想想,我又有将近一月没见到白梵,近来却总是会想到他,想到那晚他看我的眼神便总会情不自禁的握着胸前的那枚铜钱,只是终究还是气他不告而别,暗自打算就是后面见着他了也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经过那次的打斗我倒是灵机一动想出了另一种盈利的方法,可以让城里需要用钱的百姓来钱庄借钱,收取相应利息,如若存钱的百姓愿意我们钱庄就可以作为一个中间桥梁做他们的见证人收取一些服务费,这样便可以实现借贷关系,从而形成民间债权,然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对来借款人的风险控制,例如,必须是本城人士,必须有房契、首饰等等作为抵押。
这样一来百姓需要急用钱时就有了正规的借钱途经,我们也可以给那些愿意出借的百姓比存款更高的利息。
这一轮新模式的推广着实花了我不少心思,光那舞龙舞狮就整整搞了七日,造势造得全城百姓家喻户晓。
只是近来我发现洛羽的身体不大好,听铺里烧饭的孙大娘说几次给洛羽送去的饭菜都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虽然我忙得连头都沾不上枕头边,但还是记挂着洛羽便对她稍加留意,的确有几次看见她脸色苍白,而且近来每每一过晌午她都躲在屋中不曾出来。
我一直怀疑是上次打斗时她受了伤却大概怕我担心就并未与我说,可洛羽性情孤傲,我若平白去问她,怕她也是不会承认的,倒是让我暗暗着急。
那日董义兴冲冲的从旁边的金俸商行回来,说是从那得了一副不错的字画打算挂在铺中,恰巧伙计们都在忙,洛羽从楼上下来董义就自然而然叫洛羽帮他一起挂。
因着字画很大,实木的卷轴又太重,两人拖着举起都有些吃力,然而举到一半时洛羽忽然松手就倒在了地上,吓得董义大声唤我。
我赶去一见这副场景立马就和董义把昏倒在地的洛羽抬回屋,差董义赶紧叫大夫来!
大夫来后便帮洛羽把脉,也不知怎的那个老大夫皱着眉把来把去把了半天,把我那个急得。
良久后大夫收回手,我便赶忙迎上去:“是否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谁知那老大夫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我瞥了一眼董义让他先下去便把老大夫拉出了屋。
他走后,老大夫才与我说:“里面那位姑娘倒并不是受了什么伤,而是,而是,有喜了。”
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随后抓着那个大夫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有喜了?你是不是把错脉了啊?怎么可能?”
那大夫肯定道:“老夫也怕有误便多把了几次方才确认那姑娘的确是喜脉,且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近来动了胎气需要好好将养,我再开几副安胎的药应该是无大碍的。”
我的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顿时压了下来,大夫开完方子见我还是一副震惊的模样叹了声便走了,他刚走董义就急急跑上来:“庄主,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疲惫的摆摆手:“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董义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进了洛羽的屋子把门关上了。
洛羽闭着眼安静的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贴在脸上,傲气的鼻梁依然英挺,只是现在合着眼整个人看上去柔和许多,不似平时那般难以亲近,我把被子给她拢了拢轻轻抚了抚她的肚子。
真是傻洛羽,自己有了身孕难道认为不告诉我就能瞒天过海吗?即使现在瞒住了,过了一两月还如何瞒?
我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落在被子上,我用手抹去心头却越来越酸,上次回子书府时她八成就知道自己有孕在身还一路和我颠簸到了竹茅,更是在刚到这里就和人大打出手,傻洛羽,难道她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硬撑着,明明身体不舒服却还是每每帮店里的伙计做些粗活,她当真认为自己是铁打的?当真认为有一身武功就能保住肚里的孩子?
若不是这次被我发现她还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我双手捂着脸,慢慢握紧拳头,孩子的爸爸是谁?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