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近来可有什么人来过?”
我对他的突然一问感到莫名。
“没有啊,除了你这般不避嫌有谁会无事跑到我闺房中来。”
我忽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红晕,似是喝醉酒般于是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他却一把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我差点被他推倒,他没有看我急急背过身去:“我走了,明早你到西郊浮云山脚下的荟宅找我。”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我被白梵弄得那是一头雾水,这白梵也真不知怎么形容他的好,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子就跟我这里有鬼一样赶急赶忙的走了。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便去洛羽房中看她,她房中却已经空空,跑去铺中才发现她正在帮铺中的伙计擦洗桌面,我疾行两步走到她旁边夺过她手上的擦布,她抬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并未说话。
“跟我来。”我说了一句便走回自己的房中,洛羽跟在我的身后。
她进来后依然神色淡淡的:“你都知道了?”
我被她这副模样气得不轻,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还如此淡然着实不知让我说她什么好。
我憋着一肚子问题把她扶坐在椅子上而后坐在她对面:“孩子是宫辰染的?”
她没有说话,眼神盯着桌面,已然默认了。
“那你有何打算?”我接着问。
“现今我与他已无任何干系。”她的手抚上肚子继而说道:“自然,这个孩子也与他无关。”
果不其然,给白梵说中了,洛羽这般心性既然宫辰染抛弃了她,那么即使现在回来找她,她也不定会再次接受他,只是她这样的性子却让我十分心疼。
我点点头:“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即日起铺子里所有活计都不许你插手,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养胎,这孩子日后我就是他干妈,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娘两。”
洛羽的视线终于从桌面抬起来几次想与我说些什么,张了张口终究什么也没说,我朝她会心一笑,我自是知道她大约是想说些感激的话,可她那人也实在难以开口说些肉麻的言语便也作罢。
可她却忽然神色凝重的站起身四周看了看,最后把视线落在床边的纱帐上,她拿起纱帐细细检查了下随后问我:“这是哪里来的?”
“前些日子不小心勾着了便让董义差人来给我换了个新的,怎么了?”
“这纱帐应该在一种药物中浸泡过,你闻不到有些异样的味道吗?”
我嗅了嗅鼻子,可能待在这个屋子久了便也闻不出什么味。
“这是什么药?”
洛羽凝神又凑上去闻了闻:“我只感觉这里面应该有莨菪子和三枝九叶草,这两味草药都有催情的成分,只是你看我们两都在这好好的没受到什么影响,难道这气味只对男子有用?”
我心一惊,男子?那昨晚上白梵忽然急急的要离开难道就是受了这个道?我蓦的笑了出来,我当他干嘛脸色风云变幻的,前一秒还说的好好的后一秒却突然离开呢,敢情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洛羽看我傻笑皱了皱眉:“这显然是有心人的作为,你还能笑得出来?”
想到白梵昨晚临走时的话便回道:“对了,我要赶去西郊一趟,回来再说。”
洛羽却立马接道:“我同你一道去。”
我担心的推说,洛羽却一再坚持,说她老困在这铺子里也闷便想出去透透气,我也只得答应了,心下却知道她怕是不放心我一人在外。
我让董义安排了辆马车,却在行去的路上几次洛羽都让那马夫改换路线,明明半个时辰能到的,我们偏偏行了一个时辰,我拉过洛羽小声问她做什么,她却回:“你没想过行主此番为何宿在这么远的西郊?”
我便突然被她一句话点通,之前在巴普坦白梵也不过就光明正大的住在商行,而今次却不一样,多亏洛羽想得周全。
西郊的荟宅着实隐蔽,马车只能停在远处的大道上,我和洛羽得步行好一段才能到,我还担心洛羽的身体好在没走几步便见着端叔亲自来迎了我们。
“行主让老朽在此等候姑娘,怕你不识得这后头的路。”
他温和笑道,我便朝他行了一礼与洛羽一路跟着他。
行走间我问端叔之前那批被风卷走的货怎么样了,他说近来天气不大好,时常暴雨连绵,怕一时半会送不到了。
正说着我便看见隐在树冠里的荟宅,此处果真是不易寻得,若不是端叔带路怕我和洛羽也要走些冤枉路。
我们被带到一处中庭,白梵已在那处,面前的桌案上堆起了厚厚的书海,他正面色严肃的盯着其中一本,我便知他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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