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来八卦姐陈小燕,已经结合我的诉说,以及家长打探的消息,将一个夸张的主人公是我的凄惨的故事告诉给了园长。
我慢腾腾的洗漱,慢腾腾的收拾东西……顺手的,我将我昨天下午,收罗来的糯米、桃木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装进了包里。
我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用,只想求个心里安慰。
直到中午十点,实在拖不得了,我感觉到冰凉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我才背着包,跨出了屋子。
他在门口等着我,我们一起下楼,一起站在太阳下,他还犹如实质般站在我的身边。
我有点闹不明白了,不都说鬼是怕阳光的么?他怎么什么都不怕?我去,要不要这么整我!
抱着零点零一的希望,我朝身后看了看……两条影子,一条我的,一条是他的。
有影子的,鬼。
我欲哭无泪,如果他怕阳光的话,那我白天还是自由的,而且这也是他的一个弱点,以后我可以想办法干死他。可是,他居然连阳光都不怕!摔!
更让我欲哭无泪的是,坐大巴的时候,我还得掏两张车票的钱!
我的老家在县里,如果开车过去的话,一个小时就到了。可是我没有车,只能坐大巴回去,所以在路上晃晃悠悠了将近三个小时。
上车选座位的时候,我也比较二,觉得最后一排中间的那个位置,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我在街上巡游,左护法队伍和右护法队伍为我开道而行,所以我就选择了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结果半路上,每停一下车,我都要站起来一次。
停车让我站起来,我也是拒绝的。
可是不站起来扎马步,手紧紧扣住前面左右座位,我就会来一场说滚就滚的旅行。
停车----惯性----前面没有阻挡----一路从最后一排翻滚到第一排。
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我只努力努力再努力。自己选择的座位,含泪也要坐下去。就这么三个小时,感觉比我跑了三个小时的长跑还要累人。
下车的时候,有个老人扛着一个编织袋,也跟我同时下车。
她面黄肌瘦的,身子也佝偻着,像是病了很久,但我看着她,却有种面善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得。仔细想,有想不起来她是谁。
老人的编织袋很沉的样子,她只能拖着一点点从车上挪下来,但是大巴的师傅嫌弃她慢,就按了喇叭,催促她,让她快点。
我伸手想要帮她一把。
“别惹麻烦。”他手掌一劈,打掉了我伸出的手。
我有点气闷,你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助人为乐怎么还碍你事儿了?
我是想反驳他的。
可就在我再次看向老人的时候,她恰好弯腰,我从她缠绕的围巾缝隙中,看到一个巨大的黑紫色肿瘤!
对,巨大!至少有个橙子那么大!
围巾的缝隙有五六公分,那肿瘤绝对有五公分以上!
如果只是一般的肿瘤我还没这么惊讶,毕竟是病,我不能歧视生病的人对不对?但这个肿瘤好似层层叠叠的褶皱,团起来,组成的黑紫色肿瘤。
并且,我觉得它是活的。
不是人身体生病的一个部分,而是一个活体。
一定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我盯着它看了几秒,它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视线,层层叠叠的褶皱,犹如波浪板,从中心向外翻滚着,露出了里面的中心。
那是个什么东西呢?
一个青紫的,薄皮的小手指肚大小的肉瘤上,有两个青蛙般的鼓鼓的眼睛。是眼睛的形状,但却没有眼白和黑眼珠,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的膜,就像鸭子脚上的蹼一般。
白色的膜晃动着,然后哇哇的一声难听的尖叫,从老人身上发出。
那叫声……跟电视剧中变态太监的声音一样,嘶哑着,音调又很高,实在折磨人的耳朵。
诡异。
大巴关上门,已经开走了。在引擎声中,老人也听到了声音,她拉了拉自己暗红色围巾,回头冷漠的对我说道:“不用你来帮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