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其他的话语,手想搭在我的头上,但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手。
明明他的脸一直是灰白色的,但是这时候,我却觉得他好落寞。
有种感觉叫心疼,我的心一阵刺痛。
我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关上,我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回到家里,已经撑起了桌子,程姨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找不到便利店?”程姨已经为我想好了理由,我只能点头了。我去放盐的时候,程姨跟过来,在我身边悄悄说:“那个孩子,挺好的。他见你下去好几分钟没回来,就坐不住了,非得要下去接你。”说着,程姨笑了起来:“挺贴心的。”
是么?
我将盐交给我爸,他说道:“这些都是表象,没结婚前,哪个年轻人不努力讨好姑娘。结婚了,大半儿就都变了样。”他把盐放下,然后跟我说:“你出去后,我才在橱柜里,又找到一包盐。菜都好了,你帮忙端出去吧。”
我把菜摆到桌子上,又开了饮料。
奉谷借口说公司临时有事,要回去处理事情。在我爸和程姨的再三挽留下,奉谷还是没有吃饭,离开了。
我这顿饭吃得郁郁寡欢,没有任何滋味。
吃过饭后,我爸留了我一下:“今天别走了,就在家住着吧。”程姨看了我爸一眼,显然不同意。我爸坚持道:“家里三个房间的,今天就让太辉睡书房,太娅睡太辉房间里。”
太辉立刻反驳:“我不要!我不要睡书房!凭什么让我睡书房,那是我的房间!”
“就这一晚。”我爸跟太辉商量着。
但是太辉坚决不同意,并且用上了哭闹的招式,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尴尬着:“那个……”
我爸挥手打断了我的话,“太娅,你今天就住家里。”然后他弯腰,在太辉后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他瞪着眼睛道:“都是惯的你!你姐姐在你屋里住一晚就怎么了!”
太辉从来没被我爸打过一巴掌,他惊呆了。
程姨回瞪了我爸一眼,然后拉起来太辉,往主卧室走去,并且一边走,一边对太辉说道:“你也是的,心眼怎么这么小,那是你姐姐,又不是外人……”
太辉眼里噙着泪水,有无限的委屈。
我在这个陌生的家里住下了。换了往常,我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家里留宿的,但是今天,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这天,去书房睡觉的,是我爸。
太辉没有过去,他留在了主卧室,跟程姨在一起。这也算来自程姨的抗议,以及不满。
第二天,清晨。
大概五点钟,程姨已经起来跟小区的阿姨,一起开始锻炼了。
天还很黑。
我听到客厅里的动静,也开始穿衣服起床。
昨天晚上,我以为我会睡一个好觉,可是脑子里各种思绪夹杂在一起,各种各样的画面,在眼前不断的涌现,结果一夜没睡。
我不停的在想,他已经跟我道歉了,我要不要原谅他?
但那种屈辱感又很清晰,我能因为他的道歉,就放下自己的尊严?
在这两种想法中,我不停的转换着角色,脑子里有两个小太娅,在不停的打架,你来我往。
直到现在,还没分出个胜负。
但我确信的是,我现在……特别想奉谷,我想要见到他。
所以,我要回家。
洗漱完正准备出门,程姨刚好晨练完,回来做早餐,她突然喊住了我:“太娅,有个事儿要问你一下。”
我对程姨客气的说道:“程姨,咱们一家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程姨道:“成,那我就直说了。那个,对门钱家,听说你回来了,说,让你明天做钱雪的伴娘。”
我才回来一天,钱家怎么会知道?一定是程姨出去八卦了。
程姨说的,关于我的好的坏的,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是狐疑:“钱雪出嫁,伴娘找她的小姐妹啊?小姐妹不够,钱家人呢?就没有未婚的少女?”
程姨听到我的话,脸色更尴尬了几分:“那个,钱雪嫁人,不是因为钱么,有点不光彩。所以不打算通知新娘的朋友,家里的亲戚,凑不够四个伴娘。”
这话,我怎么听着,都怎么觉得怪异。
伴娘还必须得四个才行?
一个伴娘可以,两个伴娘也可以,既然是不光彩的婚姻,伴娘人少了些也无所谓吧?为什么不打算请朋友,却还对伴娘的数量有要求?
还是四个,土豪大喜的日子,也这么不讲究?
我想到昨天晚上,在电梯里古怪的钱雪,我立刻摇头:“那个,程姨,我还要上班,请不来假,就不去做她伴娘了。您代我转告他们家,祝他们女儿新婚快乐。”
程姨,又道:“请一天假呗。你过来做钱雪一天伴娘,他们会给你封一个一万块钱的红包。”
呵呵,一天一万。
如果这里面没什么猫腻,我把腿毛全刮了,贴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