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吃着,左手将牛奶端了起来,在吃完简单后,不停歇的一口气干完牛奶。
“再见。”我背着包就要走。
奉谷递过来一盒口香糖,“你忘了带这个。”因为职业关系,我包里通常会放口香糖的。
咦?我记得我包里有口香糖的。
好吧,马上要迟到了,不纠结这么多了,我打开门,跑了出去。
我今天要上一整天的班。因为昨天别人帮我上了半天课,我今天得还回去半天班。
很多人误以为,做幼师,就是带着孩子玩一玩,高高兴兴的一天就过去了,还能拿工资,多好。
不是那样的。
真的不是那么简单,也不是那么轻松。
做幼师,要备教案,教案中,要写明此节课所属领域,空间安排,课程过程等等。而且,幼师上课前,还有很麻烦的一项工作:准备教具。为了幼儿方便理解,也为了趣味性,幼师可能需要做手绘的兔子,也可能是折纸的青蛙等等,尽量让他们在游戏中学习。这些……都是默默的汗水!
孩子可爱的时候是千金不换的宝贝,但任性起来也像一个恶魔。一个班,二十多个孩子,恶魔是会随时伴随在你周围,挑逗你的神经的。并且,你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背负着高重量的责任,尽可能的提早预防幼儿意外,万一出现意外,也尽可能的阻止意外发生。
一天课上下来,是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
我,在十二个小时,回家的路上,整个人都是虚的,欲仙欲死。
每迈一步,心中都默默的感谢一次我们班的班主任,那是个将近四十岁的资深幼师,能力很强,非常包容我。我每次请假,她都要这样上课一天,而且从没对我有任何怨言过。
我停在我家门口,发现门上贴着一个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奉谷哥哥,晚安~”
是李青芸写的,后面照样飘着小尾巴。
我撕下来小纸条,正要掏钥匙,背后却有人过来,是奉谷。我立刻将小纸条递给他:“喏,给你的。不送早餐,改写纸条了。”我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花样真多!
奉谷接过纸条,不在意的揉成了团,我打开门,抬头问他道:“今天回来这么早?”
奉谷说道:“嗯。”
我问他道:“你一直出去,在忙活一些什么?”这是我早就想要问出的问题了,只是之前感情不深,后来又被伤过一次,就留到了现在。
奉谷一楞,说道:“后天你就知道了。”
后天我知道,那他现在就不能告诉我?
好吧,我接受这个设定。
我换了拖鞋,开灯,进了屋子。
我家客厅朝南,最南面是阳台,用了玻璃隔断了阳台和客厅。我也懒,阳台上没有养什么花草,平常就晾个衣服什么的,所以阳台比较空旷。
我一进客厅,就发现阳台的玻璃门上,有一抹血痕。
我快步过去,仔细看了看,就是血痕。在血痕下方,有一个扭断脖子的麻雀。
麻雀不大,看着瘦瘦的样子,我戳了戳它,它身体挺直着,犹如被冻成冰块那般,非常僵硬。
而阳台的一扇窗户,没有关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麻雀或许在外面冻得受不了,又或者找食儿吃的时候,钻进了阳台内。它又分不清楚前方是空无一物,还是有玻璃的,于是一头撞在了玻璃门上,弄断了脖子,撞死了。
但它是今天死在了阳台上的?还是昨天晚上死在阳台上的?
因为早上走的太匆忙,所以我非常不确定,它今天早上是不是就在了这里了。
我指着死掉的麻雀,问奉谷:“它今天早上在这里么?”
奉谷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他问:“什么?”
我想想,自己也没必要追究那么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吧。尽管有些残忍,但必须承认的是,在这寒冷的冬天,会有很多野生的动物死亡。
我说道:“没什么。”
我找了一个塑料袋,将小麻雀的尸体装了进去,然后拎着它,到了单元楼下。
单元楼与单元楼中间,种了很多观赏的树木,我就在其中一棵树底下,用我的买来却从没用过的小花铲,费力气铲了个小坑,将塑料袋放到里面,盖上了土。
亲,别笑。
我小时候,就觉得小动物死了,非常可怜,不能当垃圾丢掉,一定要给它们做个坟。所以除了昆虫,其他小动物死了,我都会埋掉的。尽管长大的自己,知道这个行为很二,也清楚没有什么用,但这个行为,已经成为了习惯,改不了了。
埋了小麻雀后,我上楼,洗了个手,用湿巾和纸巾,将它留下的那点血迹,擦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