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见林方似是痴傻了一般,只知道叫着她的名字,心内焦急,但此刻两人深处云涧之下,自己左腿又被那猛虎抓伤,虽上了些金疮药,但走路是决计不能,而坠落云涧下时,这家伙用身体为自己撑住,大难不死已然是天大的福气了。
方才她查探了一下林方周身的伤势,胸骨肋骨及腿骨已然没有完好的地方,若是此刻贸然挪动,怕是会伤及脏腑,这可如何是好?
正焦急之间,却听云涧下山谷外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正欲高声答话,却发觉自己胸口也是一阵气闷,于是有气无力的叫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可这叫声怕是也只有她与林方能听得见吧!
谷外那喊叫之人该是听见山谷内并无任何动静,喊了一阵后,便离去了,随着那喊叫之声越来越远,二人此刻出去的希望也随之湮灭,流星叹了口气道:“未曾想,没有葬身虎口,今日却要陪你在这里暴尸荒野了!”
只是此刻那林方仍是口中含糊不清的叫着流星的名字,流星此刻心情复杂以极,她也曾经想到过自己的死法,可未曾想竟然是陪着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这般死去,不过好歹也算有个伴,并非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
谷中一阵清风袭来,将她凌乱的头发缓缓吹起,流星迎着风,享受着这丝丝的清凉,心中那淡淡的忧愁,淡淡的不平,均被这舒爽的凉风一扫而空,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蓦然间笑了笑,只是这惊世的容颜,配上的这绝美的笑容也只有山谷中的那一袭凉风看得见吧!
此刻那林方话语更加混乱,一会儿喊娘,一会儿喊玉儿姐姐,一会儿又喊宋玉,其中更是夹杂着流星的名字,流星低头看着怀中的男人,他的眼角竟然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没想到这个男人心中竟然有这么多的牵挂,他的娘亲到底是谁呢?那个玉儿姐姐该是他心地的那个人吧?宋玉又是什么人呢?她对这个明月自谷外带回来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好奇。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长相平庸,表面看似猥琐好色,可有时候又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内谷中的弟子们向来对谷外之人不假辞色,甚而,他们自小被灌输的思想便是正道中人均是表面伪善的伪君子,但入谷不久,他便将武尊境界的刘师兄打了个半残,而后又被谷中不少弟子追捧,他身上似乎有着一种常人所不具备的气质。
流星正想着,忽然觉得怀中的林方此刻身体骤然热了起来,她忙摸了摸他的额头,糟糕,真的发烧了,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带的丹药已然给他服用过了,看来是并未起效,这可如何是好啊!
流星很是不解,为什么自己对生死都已然无所谓,却关心着这个男人的生死病痛,她想挣扎着起身,为他去找些水来,可左臂却被林方死死的抱住,丝毫动弹不得,她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仍是静静地看着他边梦呓,边流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本来就伤重的流星也是伏在林方的身上沉沉睡去。
直到清晨和熙的阳光穿过山谷,暖暖的照在两人身上的时候,流星方缓缓醒来,醒来后的她发觉此刻那林方正蹲在一旁,傻傻地看着自己,而自己腿上的伤已然消失不见。
流星使劲掐了自己手背一把,疼!原来这不是在做梦,可两人明明受了很重的伤啊,怎么睡了一觉便好了呢?尤其是林方,昨日间方又痛苦又发烧的,怎么这时却跟个没事人似的?流星坐起身子,骤觉丹田之内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周身舒泰无比,且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功力似乎有所提升,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有高人相助不成?可纵使是高人也无法在一夜之间将两人身上的伤全部治好吧?
林方仍是傻乎乎地看着流星,流星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拉着脸道:“看什么看,你的伤也全好了啊?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赶快离开吧!”言罢,站起身形,向谷外行去。
可刚行出几步,她却发觉自己的衣襟被人拽着,转身望去,正是林方拽着她的衣襟,跟着她往外走,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跟着自己的母亲一般。
流星再看林方的双眼,果然这家伙双眼无神,瞳孔涣散,看来是真的摔傻了,流星有些茫然,传闻这家伙可是谷主的爱徒啊,若是这般没缘由的傻了,谷主会不会宰了自己啊?可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除非自己此刻狠心将他宰了,反正也没人看见,自己回谷,便可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可她却下不去手。
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此女本就不是拖拖拉拉之人,旋即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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