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有告诉七海小姐我所工作的地方,真是失礼了。”
暖棕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歉意,敏锐的捕捉到由衣未说完的“鬼屋”,莫名有些心塞的沢田纲吉在由衣没注意到的地方,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他最近也就几日没关注雾守,结果人家就直接捅出了这么一个乌龙。有时沢田纲吉也是不明白,自家雾守哪里来的这些“扭曲”的想法。
“啊,这种事不用道歉啦……”被沢田纲吉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反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的由衣有些不知所措的理了理长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连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啊,对了,沢田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午饭?”
刚说完这句话,由衣呆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不可置信的低着头紧张的摩擦着自己的脚尖。
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沢田先生也与她处在同一个公司工作的时候,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雀跃与满足。心跳不禁加快,肾上腺素不停分泌,这一刻,由衣仿佛被一种幸福感所淹没,急于与世界分享这个对别人来说都不算什么的小事情。可这光顾着兴奋激动了,却不走大脑的直接提出邀请。
怎么办啊……会不会被沢田先生当作一个随便的姑娘?
盖在长发后的双耳变得通红,时间静止了几秒,处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的由衣正想要松口说这只是随便说说的时候,沢田纲吉也最终给出了回复。
“这是我的荣幸,七海小姐。”
虽说是一起吃个午饭,但因为由衣与沢田纲吉只是朋友关系,再加上沢田纲吉私心里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乱猜疑对由衣造成困扰,所以他选了一个相对别致优雅的休息区共进午餐。
而由衣所不知道的是,为了便于领导们休息,彭格列公司给每位守护者与首领配备了私人的休息室,而这里,正是沢田纲吉中午休息时来的地方,没有沢田纲吉的准许,其他人不能随意入内,所以这里才愈加清静。
随手将餐盒摆放在休息室中的桌子上,二人双双就坐。正当沢田纲吉要拿起筷子就餐时,由衣却突然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沢田先生,你的手腕……流血了。”
那是一个细微的小伤口,可能是刚才沢田纲吉去阻拦守护者们打斗时所不小心划伤的。伤口早已止血,而残留在手腕上的血液却勾勒出皮肤的纹路而显得很是吓人。随意看了一眼手腕,沢田纲吉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没事的,可能是刚才处理文件时不小心被a4纸刮伤了,这点小伤口不碍事。”
在以往的岁月里,沢田纲吉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斗争,每次斗争所遗留下来的伤口都要比这个伤口重几倍甚至是十几倍。而这种只是划破了毛细血管的小伤口,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不可以,就算是再小的伤口也要好好处理!”
意外的,由衣对于这件事很是坚持。微微皱起好看的眉毛,有些心疼的由衣从口袋里掏出了含中药成分的创可贴与湿纸巾。小心翼翼的为沢田纲吉擦去了手腕上的血液,并贴上了印有卡通小花图案的创可贴。
“我手上只有这一种创可贴,沢田先生请先不要在意,实在不行可以先用衣服遮掩起来。”想了想,由衣又加上了一句话,“哦,对了,这两天手腕请不要沾水,创可贴也要按时换。”
黑色的双眸闪耀着如同上等珍珠一般耀眼的光,小脸上有着几分认真以及不易察觉到的怜惜。沢田纲吉注视着这样的由衣不自觉的低敛下眼眸,突然笑出了声音。
“咦?沢田先生,你笑什么?”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由衣不自觉的冒出了几分小孩子的性子,“沢田先生,请好好的听我的话,知道吗?”
“抱歉,我会遵守的。只是……”沢田纲吉的眼眸中有着一丝不同于以往的光,“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七海小姐很温柔。”
有点小生气的时候会冒出点小孩子的性子,担心心疼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放缓气息,像安慰小朋友那样为他的伤口吹气,以为他不会遵守她所说的话而不满,细心的再次嘱咐……这种感觉让他很温暖。
“不过,七海小姐的口袋里装的东西还真是齐全呢。”
因为刚才翻口袋找不到创可贴,由衣将她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视线略过梳妆镜、发卡、头绳、创可贴、湿纸巾、纱布、便携装消毒水……沢田纲吉微微的笑了笑,清秀的脸上满是暖意,“七海小姐很细心。”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顺带替沢田纲吉把手腕的衣服收拾好,微微的挡上了创可贴上粉嫩的图案,由衣装作苦恼的叹了口气,“谁让我有一个小我很多的弟弟,而他平时十分调皮,经常受伤,所以我才不得不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虽然口头上说的满苦恼,满嫌弃的,但由衣的脸上承载的是对她口中的弟弟无限的疼爱与自豪。那是种无法掩饰的,连大自然中美丽的花朵都无法相之媲美的光彩。
真的是姑娘家特有的,有点可爱的小情绪……
沢田纲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么一句话,在意识到他想的是什么之后,微微的发怔了起来。
“沢田先生,时间也不早了。”完全没有察觉到沢田纲吉发怔,收拾妥当的由衣拿起筷子,“我开动了。”
“……好的。”
刚才那句话应该只是他的有感而发吧……大概。
………………
………………
吃饱喝足后,时钟也快指向2点的位置。
彭格列在下午两点起正式开始工作,察觉时间过的差不多了,心里很是不舍的由衣从椅子上站起身,礼貌的与沢田纲吉告别。
“时间过的真快呢,我也要开始工作了。”抿着唇瓣,由衣微微的鞠了一个躬,“那我先离开了,沢田先生。”
“再见,七海小姐。”礼貌的回以微笑,沢田纲吉暖棕色的眼眸中满是柔软,“那七海小姐下午工作愉快。”
“谢谢,沢田先生也是。”拿起餐具,由衣走向门口,正要离开的时候,挣扎了许久,满脸通红的由衣最终颤抖着声音,忍不住询问出声,“沢田先生,能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