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得丽娜主动拿起冰镇着的红酒瓶并为她和沢田纲吉的高脚杯倒入适量的红酒,以作敬意。
“纲,我们不提其他事情,这杯酒,就当我敬你。”绝口不接沢田纲吉刚才的话语,“这酒在你来之前我特地让人冰着,这是我从美国带来的珍藏,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试试。”
涂有红色眼影的眼睛中满是期待与不易察觉的算计,卡得丽娜死死的盯着沢田纲吉眼前的高脚杯,希望沢田纲吉赶紧喝下去。好似察觉到卡得丽娜的期待一般,沢田纲吉暖棕色的眼眸微微一沉,里面的疏离尽数由凌厉代替。
一直以来,超直感都给沢田纲吉带来了许多的便利,在战斗中也使他避免了许多灾难与算计。自接手彭格列起,沢田纲吉一直在训练着不依靠超直感,依靠察言观色来揣摩人心理的能力。经过六年的训练,沢田纲吉的洞察力已不是一般人能比。
刚才卡得丽娜眼中的那一抹算计自然没能逃脱沢田纲吉的法眼,想到卡得丽娜平时的为人处事,知道这杯酒不一般的沢田纲吉并没有搭理。推开眼前碍眼的高脚杯,看了眼手表的沢田纲吉直接站起身,打算转身离去。
“既然卡得丽娜小姐找我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回去了。我的女朋友还在家里等我,我不想让她等的太着急。”
迈开脚步打算离开,害怕事情不成的卡得丽娜迅速站起身打算抱住沢田纲吉的手臂。微微一错身,成功躲过卡得丽娜熊抱的沢田纲吉以往带着笑容的脸上带了几分冷意。
“卡得丽娜小姐,我说过了,请不要做让我感到为难的事情,你这么做会让我感到很困扰。”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纲……”
脸上布满慌乱,卡得丽娜难得转动着自出生以来不常使用的大脑,企图找个好的理由留下沢田纲吉。双手慌慌的举起高脚杯,差点将杯中红酒洒出的卡得丽娜递到沢田纲吉的手里。
“就算纲你再讨厌我,也不至于喝杯酒的面子都不给我吧……”双手祈祷式的合十,“拜托了纲,请你给我个机会。”
“卡得丽娜小姐好像很想让我和你共饮一杯?!”
“是的,这是我的心愿。”
急急的回答了沢田纲吉,卡得丽娜好像害怕沢田纲吉反悔般,也拿起了自己的高脚杯。
若不是害怕自己的小动作被沢田纲吉的双眼捕捉到,卡得丽娜很希望将药品只加入到他的杯里。为了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卡得丽娜很希望自己保持清醒。
可现在反观沢田纲吉的态度,能让他留下来说两句话实属不易。现在的卡得丽娜也顾不上保持清醒了,只要能哄骗沢田纲吉喝下红酒,她的计划妥妥的能实行。
“纲应该不会连这点小心愿都不能满足我吧……”
涂有朱红指甲油的指甲握紧杯壁,卡得丽娜紧张的凝视着沢田纲吉。轻微眯着眼睛回望着卡得丽娜,沢田纲吉不知为何突然轻笑出声,竟然应允了卡得丽娜的心愿,主动将高脚杯举至嘴边。
高脚杯中的红酒离沢田纲吉的薄唇越来越近,一旁直勾勾看着的卡得丽娜不禁咽了咽口水。眼看杯中的红酒就要碰到沢田纲吉好看的薄唇,沢田纲吉突然拿开了高脚杯,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纲,你……你怎么不喝了?!”
“是我的错觉吗?!好像卡得丽娜小姐对我喝酒这件事很急切。”
微微转动高脚杯,在卡得丽娜惊讶的视线中,沢田纲吉猛的将高脚杯中的红酒尽数奉献给了大地。清秀的脸上不带有一丝笑意,沢田纲吉此刻的给人的感觉只有冰冷和凌厉。
“我想,这杯有问题的红酒还是留给大地,我无福享受,请卡得丽娜小姐见谅。”
“纲,你怎么会……不是,我……”
察觉到事情可能败露,卡得丽娜即刻不知所措起来。心惊于不知为何沢田纲吉会知晓杯中的红酒有问题,卡得丽娜不知道要如何将这话接下去。
“其实我很早就想和卡得丽娜小姐说清楚了,只不过一直顾于彭格列家族和鲁索福家族的同盟关系。”沢田纲吉上前靠近了一步,“我就直说吧,卡得丽娜小姐,就算没有由衣,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你不是我中意的类型。既然一年半以前你费尽心力都未让我动心,那试问卡得丽娜小姐,你哪来的自信在一年半后会让我把你记在心里?!我说过了,我深爱着我的女朋友,算我请求你,不要再做出让我,让她为难的事情。”
将手中的高脚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沢田纲吉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打开包间的大门后顿了顿,沢田纲吉补上了接下来的话语。
“还有,这里是彭格列的同盟,加百罗列家族开的饭店。自刚才来到这里起我就怕卡得丽娜小姐出什么馊主意,所以恕我失礼我早已让人将房间里的一切摄像录影。我希望……卡得丽娜小姐不要想不开另想嫁祸的主意,不然我相信,这个结果,卡得丽娜小姐你承担不起。”
此时,华丽的包间里只剩卡得丽娜一人。
恶狠狠的将桌上的全部物品推倒在地,流着泪的卡得丽娜死死的掐着手里摔碎的残骸,掌心流血也毫不在意。
“七海由衣,你这个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顾手上的伤口,卡得丽娜从手包中掏出手机。想到管家萨穆查到的有关于七海由衣少的可怜的信息,卡得丽娜迅速拨通了管家的号码,不甘心的继续着在她眼中所谓的努力。
“萨穆,是我,你立刻跟杰索家族的boss——白兰·杰索先生联系。就说……我有一个计划会很讨他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