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二姑娘过来呢,马尔汉却回来了,兰静听到下人的禀告,知道他已经先急着去看太太了,就暂停了问事,也赶了过去,到那边之后,见太太依旧昏睡着,神情照之前似乎显得平静了些,而马尔汉则是站在床边,一脸的阴郁却难掩疲累之情,他毕竟年纪大了,这些日子也太过操劳了,连四阿哥都几日没回府中了,马尔汉的劳累就可想而知了。
“女儿请阿玛安。”兰静冲着马尔汉行了一礼,因为怕吵到太太,声音放的很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尔汉皱着眉问道,“你额娘的伤没有大碍吧?”
“阿玛回来的正好,”兰静没直接回答马尔汉的问话,而是做出手势请他出屋来说话,“小七刚才也正在查问这事儿呢,一干相关人等全都提到一处了,阿玛既然回来了,就请过去问话吧。”
“好,”马尔汉听到兰静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点了点头之后,又对六姑娘和关柱说道,“你们继续在这里照顾你们额娘吧。”
等走出了太太的院子之后,马尔汉打发下人们离远些,边走边低声问兰静道,“你额娘的伤,可是有什么不好吗?”
“是不大好,”兰静的神情很沉重的说道,“太医说,额娘此次受伤过重,又失血过多,动了元气,即便精心调养,寿元也必然有损,最多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候了。”
“什么?”马尔汉的脸色更不好了,“有这么严重?”
兰静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听说是高氏伤的?”马尔汉沉着脸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静简明扼要的把事情原委跟马尔汉说了一遍,没添油也没加醋,然后又对他说道,“相关人等,都在那边,高氏也已经被看起来了,要如何处置还要阿玛拿主意。”
“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才好?”马尔汉看着兰静问道。
“那些丫环和下人们倒没什么,他们是咱们自己府里的奴才,是打是罚全由咱们自己做主,”兰静想了想说道,“只是那个黄嬷嬷多少有些麻烦,就象她自己说的,她虽是奴才,却不是咱们府里的奴才,咱们处置她,还需看着二姐夫家的面子,今天小七为了问事对她动了板子,多少也伤了些二姐的面子,若是再处置的重了,只怕二姐在那边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他们敢?”马尔汉冷哼一声说道,“我的夫人伤成了这个样子,别说一个奴才了,派出这个奴才来的他们,我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连同兰芷之前的事儿一起,他们一并都要给我个说法的。”
“阿玛说的是,是我想差了,”兰静点了点头,“那就先留着这个奴才,等着那边给个说法之后再行处置吧。”
兰静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去追究二姑娘夫家什么责任,毕竟这事儿是黄嬷嬷自作主张的,再者说,在这个行刺的事件中,黄嬷嬷既不是主犯,也不能算是从犯,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被人利用的角色,不过马尔汉要是想这么做的话,兰静当然也犯不着反对,反正那家人会那样对二姑娘,受些教训也是应该。不过,马尔汉会在这个时候就想到了这个做法,却是让兰静的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兰静早知道马尔汉和太太之间责任大于感情,亲情大于爱情,但却没想到马尔汉会在刚刚得知太太受伤如此之重的情况下,就马上想到要借由此事为二姑娘谋福利,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太太的伤并不是太过伤痛,至少这伤痛丝毫没影响到他的理性,不过从男人,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人的角度来看,马尔汉这叫做临危不乱,抓住一切时机为我所用,是要受到大多数人称赞的。
只是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马尔汉的想法也未见得就能达到他的目的,是,这样是有可能会让二姑娘的日子过得好一些,但也有可能会让那些人更不高兴,兰静相信他们面上肯定会服软,但私底下会不会对二姑娘再行虐待之事,或是再想出什么其他的妖蛾子来,那可就说不定了。当然这个话,兰静是不会说出来的,现在她可没这个工夫和心思来为二姑娘考虑,二姑娘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还不知道呢。
“至于高氏,”兰静撂下了黄嬷嬷的事儿,接着往下说道,“以她的所为,是应该送官法办的,不过,她是您的侧室,自然也要由您来处置才是。”
“送官?”马尔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有些犹豫的沉吟着,“如果在其他时候,自然是该送官的,只是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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