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汉因救驾再次获得皇上嘉奖的消息传到盛京之后,二姑娘夫家那边就再也坐不住了,其实在马尔汉升至左都御史的时候,他们就一反之前“既不指责,也不示弱,更不派人来接二姑娘,只冷眼观望”的态度,马上大车小辆的就过来了,只是礼物多少的尚在其次,那来人的规格却让人看着实在是心情难以舒畅,即使那伊禄顺寻了个借口不能亲自过来,兆佳氏府也不是用一个不知离了几杆子的远亲外加几个嬷嬷就可以打发的。
马尔汉当然是不会见这起子人的,太太那边更是不会让他们去打扰,所以最后还是兰静和六姑娘出面见了见,当然她们也没工夫见那么多人,只叫来一个能主事儿的婆子问话,当得知这次来京城的人选居然是由二姑娘的婆婆亲定的之后,二人对看一眼,虽然之前也听二姑娘提起过她与婆婆的关系多有不睦,但却没想到身为官宦人家的当家主母,真的就能这么心胸狭窄没眼色,难不成她真就以为兆佳氏府里有个女儿嫁到她们家,对他们就只能是“豆腐掉在灰里头,打不得拍不得”,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吗?
结论当然不是这样的,按照马尔汉的话,自家的女儿只是嫁过去,并不是成了人质,好不好的,还有和离一说呢,哪里就至于就被他们挟持住了,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女儿,虽说当初有些不争气,但也是他们的儿子先来招惹的,又是他们大红花轿从正门抬进去的正室奶奶,现下被如此的挫贱,自己没打上门去,已经算是有涵养了,现在女儿既然已经回了娘家,他们再想要接人回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本来因为太太的事儿,兰静和六姑娘对二姑娘心里还有些疙瘩的,在见到她夫家如此作为,却不由得激发起了同胞姐妹情,先是六姑娘把脸上的笑容一收,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个婆子,语气清冷的说道,“我们府里会请二姐回京,本是为着她的生母有疾,希望她能来多加开解,却不想一见面才知道,之前那个健健康康的二姐姐居然变成了一副孱弱气虚的样子,阿玛对我们几个女儿素来都是疼爱有加的,见着此种情况哪还有个不急的,虽在百忙之中,也特特的请了太医来为二姐诊脉,却原来是因心情郁结以致亏损了身子,你们现下来的倒好,我正要向你们请教,不知我的二姐在贵府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心情郁结的?”
那个婆子被六姑娘这么直接的发问,弄得的张口结舌,也不知如何回话才好,只尴尬着说了些个打太极的话来应付。
“六姐也不要太难为她了,”兰静见六姑娘越听面色越不好的样子,就把话接了过来,“主子的事儿,她一个下人不知道原也是应该的。不过,”兰静看了看那个婆子说道,“我们阿玛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二姐就此回去了,太医也说了,要我们二姐静心调理一段时候,否则恐会落下病根,再有,我们二姐从来都是温柔贤淑的,能让她心情郁结,怕也不是寻常小事和一朝一夕之功,还请贵府查问清楚,我们阿玛说了,如果确实是我们二姐的不是,我们府里绝不会推诿他人,自然会对二姐严加管教,直到重新教育好了,才会再让她回去,也免得惹翁姑不喜,那就是我们二姐的不孝了。”
“如果查问下来,却是贵府上的过错,”六姑娘与兰静一搭一唱的配合很是默契,“我们阿玛也说了,希望贵府上能尽快把该解决的解决了,该处理的处理了,该改过的改过了,否则我们也不敢轻易再让二姐回去,毕竟我们二姐的性命只有一条,这一次是心情郁结,下一次保不齐就是什么了。”
“还有,”兰静象没看见那婆子时青时白的脸色一样,淡淡的又开了口,“既然我们二姐要留在京城里休养一阵子,还请你回去禀报贵府上,如果能把她常用常玩之物送过来就最好,如果不方便也无所谓,我们阿玛说了,兆佳氏府上也不缺重新再买过的银子,虽然现下二姐已经是出嫁之人了,但依然还是他的女儿。”
想是受了两个小姑娘家家的冷嘲热讽,让二姑娘的夫家很是羞恼,自那以后,虽然也有派人来探问二姑娘的病情,却也不怎么再坚持要接人回去了,直到马尔汉这次再受嘉奖,并迁了兵部尚书。于是在借着送年礼的时候,他们又派人来到了京城,而这次,二姑娘的夫君伊禄顺终于跟着一起过来了。
马尔汉对这个亏待自己女儿的男子自然是恼怒的,只是想到女儿毕竟已经嫁给他了,虽然还有和离一说,但那样名声上总也是不好听,再说对方现在也服软了,也就有了要顺势下台阶的意思,不过因为前车可鉴,就决定留他在府内再观察些时候,估计那边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了,所以这次的年礼才会早早的就送来了,即使晚些时候回去,也不致于误了事。
这次二姑娘的夫家态度可算是很诚恳了,除了伊禄顺之外,同来的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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