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袒露自己欲望的胆小鬼。她一生都没有放纵过自己,克制成为本能,当她失控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美景呢?”他舔了舔嘴唇,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连笑容都变了味。
言白觉得自己之前都眼瞎了,怎么就看不出这家伙在高傲外表下的狼子野心呢。吾王真是太无辜了,明明三句话都没说到,就招惹了一个变态。
他一边给archer标上变态的表情,一边恢复了面无表情:“你应该知道我是她朋友吧。”这样说真的没关系吗,真的不怕我一时暴起跟你同归于尽吗,而且就算没有他,还有saber呢,瞎子也看得出saber和berserker关系匪浅。
言白只要稍微一想暗恋阿尔许久的白骑士得知archer这番发言之后的反应,就感觉要天下大乱。
“正是因为是挚友,所以才能发挥无可替代的作用啊。”archer上前一步,身上的盔甲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拉回言白的思绪。他抬手搭上了魔法师的肩膀,在后者耳边低声道,“放心,你的贡献本王会记住的。”
言白从这句话里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刚想对这家伙说你别胡来,就感觉胸口猛然一阵撕裂疼痛。他睁大眼睛,听见了血液喷涌而出的声音。
一把金色的螺旋剑插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整个身体贯穿了,剑身以黑色为底上面布满螺旋状的红色花纹,说是剑却压根没有剑刃,看上去柱状的身体根本割不开任何物品,却很轻松就刺穿了半精灵的心脏。
吉尔伽美什嘴角扬起,他贴着银发青年的耳垂亲密低语:“这样,你的王就会失控了吧。”
一缕鲜血从言白嘴角流下,他倒吸一口冷气,有气无力地嘶声:“混蛋,很痛啊……”说着他的左手闪电般握住archer执剑的手腕,右手上的匕首反射着银光,在黑暗的走廊里一闪而过。
噗嗤一声,锐器穿透肉体的声音在一片寂静里清晰可闻。
滴答滴答,鲜血从匕首的一端落下,滴在地面上,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就算被血液浸润全身,那把由月光凝结而成的匕首也依旧闪烁着银光,原来那并非反光,而是匕首自身的亮光,它就像月亮一样散发着自己的清辉。
这次轮到吉尔伽美什难以置信,他听见银发青年贴在他的耳朵上,就像刚才自己低语一样轻声道:“月光是很锋利的,就算是金甲也挡不住。”
一生只靠浪,终于不小心翻船的吉尔伽美什低哼一声,因为某人不光把匕首□□他的胸膛里,还怕不够似的来回搅了搅。他身上的铠甲连最高等级的宝具都能防上一防,在那把小小的匕首前却像一张草纸般脆弱无用。
言白残血反杀成功,却没有多大喜悦。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随着流失的鲜血而快速离去,握着匕首的手正在迅速发麻,不光是手四肢都在无力。心脏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剧痛导致脑子中一片空白,视野里的一切都在发黑。
这时候,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梅林我……”阿尔托莉雅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刚打开门,就看见了两个身高相仿的青年贴身而站,武器从彼此的身体里穿出,脚下的鲜血已积聚成一大滩。而被她呼唤名字的银发青年抬起眼看着她,笑了笑,细碎银发下一双翠绿色的眼逐渐黯淡:“……再见,阿尔。”
“梅林!”阿尔托莉雅伸出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握住什么,只知道当她的手伸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化为一片光芒消失了,金色和银色的碎屑交织在一起,旋转着四散开来,在落到地板的前一秒消失了,只有地板上的一滩鲜血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长长的幽暗走廊被这片闪烁着金银光芒的碎屑照亮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暗了下来。一片黑暗里只留下一道孤独的剪影望着窗外的圆月发愣,一滴眼泪从少女形态的英灵眼角滑落。
“再见……梅林,欢迎你回到故乡。”
然而故乡并非是这么好回的,至少言白很肯定自己不在阿瓦隆,也没有回到原来世界。他现在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周围什么都没有,头顶脚下四周都是虚无的黑暗。
一开始言白以为是自己的识海,但很快他就听见了一个巨大的声音隆隆响起,因为音量太过巨大震得他耳膜发麻,反而什么都没听清,只感觉身体一阵左右摇晃,跟地震一样,然后眼前一花,就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刺痛双眼,不得不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