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观中出来,秦川二人却也没有返回居处,而是相邀着,去了那后山的竹林小憩闲聊。今日观中所见让叶秋奇对秦川愈加的敬佩,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而秦川对这叶秋奇也颇有几分欣赏。
修炼之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更何况今日惩治了何宏,心下畅快,秦川也不由兴致昂扬,搭着叶秋奇的肩膀,大有“舍命陪君子”之意。
纵横恣意,来去逍遥,岂不快哉!
此时晌午时分,暖日茂竹,闲逸自然。
“不瞒秦兄说,我叶秋奇自打出生以来,狐朋狗友数不胜数,但唯一真正打心里瞧得起的,只有秦兄一人。”
叶秋奇躺在那青草之上,嘴里叼着半片竹叶,不清不楚地说道。
秦川坐在一旁,倒也没有盘膝作课,只是随意半卧着。他对那叶秋奇笑了笑,说起来,他又何尝不是这般呢,他重生之前,纵然身旁强者无数,但又有哪一个是真心相交的。
眼前这个叶秋奇,虽然尚不知其本性如何,但仅凭方才炼丹之时他眼中那一抹担忧的神色,秦川便觉得足够了。
“我看叶兄气质非凡,想必出自名门世家吧?”
秦川随意问道。虽然只是几日的相处,但他也看出了这叶秋奇言行谈吐皆不凡,钱财之物出手阔绰,再加上修炼资质天赋异禀,绝非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中州安阳城的叶家,你听说过吧?”
“你是叶家的公子?”
秦川忽而惊疑地问道。
叶家是中州极其鼎盛的家族,又与中原另一修真巨擘儒园关系密切,纵是没有前世的记忆,秦川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叶秋奇来头竟然这么大。
“不错!”
叶秋奇忽而立起了身,将口中的竹叶轻吐出去,“我听说秦兄在观中修习很多年了,以后还得请秦兄多关照啊。”
“还是算了。”
秦川随意答了一句,看得叶秋奇不愿在其身世问题上多做言语,故意转移话题,他便也不再多问。看了叶秋奇一眼,又道:
“我跟叶兄你不一样,我自小是孤儿,幼时相识一个姐姐,二人相依为命,后来她被这济云观的徐老道看中,就把我们收入观中,我也只是顺带捎上的。那个徐老道我不喜欢,他死后人家尊他徐天师,反正我就叫他徐老道。”
“哈哈……”
说起往事,秦川也是笑了起来,“不瞒你说,我对修道,本是没有兴趣也没有天赋的,怕是叶兄你要多关照我才是真的。”
“切莫谦虚!”
叶秋奇忽而打断秦川,道:“秦兄的炼丹术没有三五年不可能这般娴熟的,你说是依靠了丹方,恐怕只是对外人说的吧。”
说着,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迥异,神秘地问道:
“秦兄的背后,莫不是有高人指引?”
闻言,秦川神情迟滞了几分。看叶秋奇的神态,许是瞧出了些许端倪,不过秦川的身后,也勉强可以说是有人指点。只不过,这个”高人“,是十年后的他自己而已。
但若这般说起来,恐怕叶秋奇的背后才是真正的有高人指点。一个初入道门的弟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炼精化气,如果仅凭个人之力,任凭天资再高也是不可能的。
旋即,秦川眼中也是闪过一抹神秘,对着叶秋奇一下笑了起来。
“心照不宣。”
“心照不宣。”
叶秋奇也是跟着道了一句,相视而笑。
二人都是聪明人,自不必说的那般明白。这也省去了秦川胡编乱造一些借口,他虽然无意隐瞒叶秋奇,可是自己身上这离奇的“重生转世”,恐怕说出去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这个秘密,只能深深地藏在他的心中。
转眼已至日暮。
秦川与叶秋奇二人闲聊了一个下午,感觉甚是轻松,连日刻苦地修习,偶尔这般放松一下,也觉惬意十分。他两世为人,见识涉略自不必说,虽然有意遮掩了一些,但也是让叶秋奇大为赞叹,二人更是相约择日到那紫城中饮酒小酌。
夜幕将至,他们也该返回观中,开始各自的苦修。不过修习路上,有知己相伴,便也能排忧解惑,让那修道之心更加的坚定。
这是秦川前世不曾感受过的。
“那便如此说定了,明年,咱们一起到那落雁峰上去瞧瞧。”
“那是自然。”
秦川对着叶秋奇扬了扬眉,不觉昂起头来遥望着伏羲山脉,夕阳早已湮没,开始笼罩起了朦胧的夜色,隐约可见的落雁峰,却仿佛愈加的清晰。
突然,似有一道黑影在竹林中一窜而过,随即传来一声鸦鸣。
“怎么了?”
叶秋奇立起身来,拍打着衣襟上的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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