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是修为至上,但宗门内仍要论资排辈,此番出行金丹期不算多,毕竟百岁之内的限制还在。百岁的金丹,大宗门里也不多,否则景恒何以如此狂傲?
凌云是筑基期大圆满,半步金丹,修为比她高的不多,且木时君和晏楼卡在年纪上了,林晚晚不是打斗的料,苏景卿成功结丹,不过不是喜好炫耀的人,一心巩固修为,这四个都没来。于是凌云便隐隐有了领头之势,她为人急公好义,祁连宗少有人与她交恶的。
往日找炎祈切磋,不会有这般架势,凌云身边同行的有几个不算熟悉的金丹期弟子,可见此番前来,是有事相商。
来参加北南大会的祁连宗弟子出了事,该找的是带队元婴,然而碰上楚南泽,凌云却有些支吾,不知从何说起了。
“有事直说。”楚南泽的耐心,全被用在自家徒弟身上了。他办起事来,喜欢爽爽快快的,有问题解决问题便是。
凌云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炎祈,一时吃惊,“炎师弟也遇上了?”
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自己傻了,炎祈自身本事不说,他是同南泽师叔形影不离的,谁敢挑衅到他那去,还把人打伤?
既然已经说了,与其让南泽师叔找出端倪,不如直言。凌云下了决断,就不再有所隐瞒,把最近的暗潮汹涌都跟楚南泽交待得清清楚楚。
擂台上对战靠抽签,大庭广众的比试,总有人自持身份,是不会使阴招的,打不过认个输,没人能穷追不舍。但是擂台下不一样,有人挑衅,就有人要应战,私下里打成什么样各凭本事,这也是凌云开始不打算和楚南泽说的缘故,同辈之间的输赢,怎好找长辈告状?祁连宗是一流大宗门,这点子傲气是有的。
如果只是挑衅然后打一架各有输赢这种情况,不值得凌云放在眼里。事实是,最早还是往年一样的比试,甚至祁连宗胜的次数更多一点,之后……此虚宗的人简直跟不要面皮一样,硬是找修为高的来挑战修为低的,都是天之骄子,水平差的不多,同等修为互有输赢,一差了境界,只有失利的份。凌云和端木木几个倒反打脸过,但毕竟只有那么几个人越级挑战能赢,输了的那些……
“此虚宗欺人太甚!”凌云说着说着火气又往上涌,摸了摸端木木的发顶,让被欺负的小师妹靠着自己,恨声道:“前两日还是高出一两个小境界的人来挑战,今日却是景恒挑战木木。木木没法子,倒是硬抗了两招,借着天生神力也使其吃了点小亏,那景恒竟怀恨在心,一团火烧到木木身上,衣服也烧了大半,若不是我……”
女修的衣服被烧了大半,简直是种侮辱,且景恒那火就是针对端木木的衣服去的,落点还是她的胸口。
炎祈曾经一锤头砸在端木木胸口上,把人砸出擂台,那时端木木笑着抱怨两句就罢了。可是今日的情况怎么作罢?反应再慢一点,端木木就要成为修真界的笑话了,也难怪端木木低着头,她两只眼睛都是红肿的,哭过的痕迹遮掩不去。
“他是针对我。”炎祈盘坐在聚灵阵中,却没漏听一句话。
凌云叹了口气,“此虚宗有古怪。不过带头的的确是景恒,我倒也能和他一战,但肯定不如师弟再胜他一局的效果好。”
可惜炎祈似乎需要养伤。
不过她的目的也不是特意请炎祈出马什么的,主要是几个核心弟子通通气,商量个法子出来。炎祈入门时间不长,和其他峰的弟子交情平平,凌云却不能忘了他,也是令他合群的意思。
原先是这么决定的,现在嘛,却已不必多想。
楚南泽执剑冷笑,指尖竟有一团灵火忽明忽暗,可以相见他怒气起伏,“我这新成的元婴,是该像老前辈好好讨教讨教啊。”
此虚宗的人再用歪路子招惹他祁连宗一次,他就去和此虚宗两位长老论一次剑,反正谁不知道他楚南泽年轻气盛,受不得气。祁连宗丢了的面子,他全会讨回来,至于被欺负的弟子……
“有人欺上门来,打回去就是。”炎祈接下了话茬,但他说的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谁不知道被欺负了要还回去,问题就是怎么打回去。
看起来格外正直格外光风霁月的剑修炎祈垂下眼,仿佛回到之前为族人们动心眼子的时候。兽人动了心眼子,依旧简单粗暴,只听他那冷清淡漠的声音,说的是,“找落单的套麻袋一起揍一顿。”
凌云:“……”
端木木:“……”
众弟子:“……”
楚南泽……哦,楚南泽觉得他徒弟耍心眼子也可爱,表示可以友情赞助能套住修士的布袋子,徒弟需要,他帮忙炼制一下好了。
炎祈理直气壮地解释道:“只许他们以大欺小,不许我们以多欺少?”
“我们祁连宗怎么能做这种事?被知道的话……”有人迟疑了片刻,提出反对了,但反对的并不坚决,可见景恒一伙人做的多过了。
“不被知道就行了。”凌云拍板决定了,擂台上堂堂正正比着,擂台下,人家摆明了欺负你,还真受这闲气?没被抓到证据,那就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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