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把两只妖精留在身边多不安全?”
苏雅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朱妍还这么不开窍,她只好向朱妍解释说:“我们防身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魔法,对于没有魔法的我们来说,一定很吃亏的。”
“那…”朱妍皱着眉低头想了想:“可是她们曾经伤害过我们。”
“请光明之神放心,我已经向她们交待了二位的身份,她们纵有千个胆子也不可能再做伤害二位的事了!”
朱妍依然皱着眉,也许有很多问题她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吧。苏雅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想:“拜托!你没听阿卡拉说什么‘赫都密语’吗?有它罩着我们还怕什么?”
接下来,阿卡拉走到餐桌前,拉出了两支水晶座椅,然后回过头来邀请她们:“自由之神与光明之神,来这边坐下吧,桌上的东西请随便享用。等两位吃饱了,我们再聊天。”
虽然苏雅和朱妍对于阿卡拉的尊敬和称谓有些受不了,但是怎奈她俩早已饥肠辘辘,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屁股挨到座位上就拿起肉松、水果、饺子、鸡腿,不顾一切地往嘴里塞。
也许是看到了两人的吃相,不知何时撂下碗筷的野冰突地传来了一声轻笑:“切!神!”
站在一旁侍候苏雅与朱妍的阿卡拉听到了他的冷嘲,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野冰,既来就是客,不管怎么样,我不会驱赶你,但也希望你可以尊敬我的主人。”
“呵呵!”野冰的笑声似乎显得更大了些:“神?好可怜的神,对付如此下等的妖精居然束手无策,狼狈到这个地步,居然还被妖精偷走了皮肤?真是可笑!”
面对野冰的冷嘲热讽,苏雅有些不服气,她抬起头来,望着野冰坐着的那支空座椅,刚想说话,却欲言又止,必竟有许多问题她值到现在也没搞清。而朱妍只顾低头吃东西,仿佛野冰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到般。
不用苏雅说话,也不用阿卡拉反驳,一旁的阿金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说:“那么野冰,你在这里的等待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你不是为了等神的到来吗?这样就可以追随神,恢复这个世界的和平,消灭魔鬼王带来的邪恶,完成在这个时代的使命。”
野冰再次冷笑着:“切!笑话!野冰就是神,何须追随神。神能做的事,我野冰也能做到了。”
“神可以制约神,但是战士却不可以。”阿卡拉望着野冰说:“野冰,接受现实吧,神已经出现了,现在该是你一展宏图的时候了。”
“哼!”野冰的座椅往外挪了挪,只听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远,一个声音从空气中传播过来:“我不喜欢受任何人约束,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
“可是,她们至少还有后生力量,而野冰,你有可能有后生力量吗?你的将来还会比现在还要强大吗?”
再也听不到野冰的说话声,只听得见野冰的声音向流动的瀑布走去,又听“嘎吱”一声门响,接下来是远去的脚步声,最后又传来“啪”的一声关门声,他的声音彻底消失在阿卡拉的房间。
望着野冰声音远去的透明的背影,苏雅暗暗地想:“真是一个固执与倔强的男人。”又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阿卡拉;“阿卡拉法师,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说抓妖精像拍苍蝇一样容易?为什么我们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为什么他的性格这么古怪?”
阿卡拉也望着野冰远去的地方出着神,听到苏雅的问题才渐渐地回忆起来:“十七年前,泰瑞雨在南方的一个城镇遇到了他,那时他才六、七岁,穿得衣不蔽体,每天以乞讨渡日。那时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好些个小孩,别的小孩都围着泰瑞雨转,用心思讨好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垂怜。唯独他在泰瑞雨面前没有多余的话。后来,泰瑞雨收养了他跟那几个小孩,并传授他们对抗本领。这些人中,只有他的对抗本领最具有实力。泰瑞雨的学生当中,他属于顶尖的高级战士。一个这么厉害的人,捉起那些力小势簿的妖精们当然易如凡掌了!”
“至于你们看不到他的样子,”阿卡拉笑了笑说:“事实上是我跟他开的玩笑:只因他从来不跟我讲真话。每次跟他聊天,不管他的面容有多诚恳,可他嘴里吐露出来的永远不是真话。这种情况值僵持到有一天,他真的把我逼生气了,我便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道诅咒:如果他永远不讲真话,他的身体就永远是透明的;如果他肯讲一次真话,那么他的身体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所以,你能想象得到,他在餐桌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话,正因为如此,你们也不必往心里去。”
苏雅和朱妍一边听阿卡拉说话,一边会意地点了点头。
“但是,我仍然认为他只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事实上对于同样会使用魔法和咒语的他,恢复原来的模样其实并不难,可他竟然一直这样透明着…我更觉得他还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倔强的孩子。”
“他个子比你都高了,还是个孩子?”阿金吃肉吃得满嘴冒油,仍然不忘插句话。
“他既然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会被流放到这儿呢?为什么他现在不在泰瑞雨的身边效劳呢?”苏雅不解地插嘴道。
阿卡拉听到这儿,低头略微想了想,然后意味深长地答:“那是因为他是个彩发人。而这个世间,种族与种族之间、人与人之间是分等级的。而他在世界上的身份和地位是最低等级人群,所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本领从不被人看好…或许也与他的倔强和固执有关。他远离那些写满世俗观念和人与人之间充满歧视与偏激的地方,甘心情愿掩埋于此,在这儿呆了也整整七年了…”
听着阿卡拉的话,苏雅望向野冰远去的背影,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