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占据完全的主动。
所以,他张狂的方式,不仅仅是夫纲大振。而且还将赵淑云用药膏的量……减了!
若是按赵淑云的意思,恨不能将药膏的量不断增加上去。即便加不上去。至少也得维持均衡,怎么能减!这简直是要命!偏偏还不真的要命,而是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若是换了个人,见到赵淑云口吐白沫嘶声叫嚷,也许会有些同情。可惜,萧世安并没有同情的感觉。
他不仅减了量,而且加了价。并不是萧世安觊觎赵淑云的嫁妆私房,纯粹是认为,赵淑云手上没了钱,便更加没了威胁。
出事儿的这天,正是赵淑云手上没了药膏的日子。
其实本来还能支撑多两日,但赵淑云没忍住,用量控制得不好,结果这日不到中午便没了。
如今赵淑云用药膏就跟用膳一样,早午晚三次不可少。中午没得用了,午觉也不睡了,诸事都不顺当了,赵淑云仿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正房里头团团转,胸口恍如火烧,四肢却是冷凉,遣了好几拨人出去找萧世安。
萧世安就在前院理事。赵淑云如今那里有心腹可言,派出去的人不过是在后院逛上一圈,根本脚都不往前院走,便回话说找不见——即便找到世子爷也是请不过来的,何苦费事。
等到萧世安用完晚膳来到正房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跪了十多个人了。
这些人脸上并没有什么怨怼之色,罚跪并不算什么。她们早就习惯了,轮到要到世子夫人跟前服侍,必定要穿上合脚的鞋子——跑得快;膝盖上绑好牛皮护膝——不怕跪;备好散碎银子——好打点使板子的。
正房里本没点灯,见到世子爷回来,立时有媳妇闪着火折,将各处的灯火都点了起来。另有丫鬟打起门帘,请世子爷入内。
不过端水盆拿锦帕等盥洗之事,却没有人做——该干这活儿的人都在地上跪着呢。
萧世安也没计较,径直往卧房里头走。不过丫鬟刚打起卧房的门帘,立时便有一只绣鞋飞了过来!
“谁让你们点灯的?!立马熄了!自个儿去领二十个嘴巴!”显然屋里的人对门帘处映进去的灯光很不满。
绣鞋没能打着萧世安,击在门框上落在地下滚了滚,停在了萧世安的靴尖之前。
“呵呵。”萧世安冷笑了一声,弯腰将那只绣鞋捡了起来。
猪皮鞋底,素绫鞋面,绣着缠枝纹和牡丹花。
萧世安将那绣鞋的鞋底在掌心拍了拍,发出啪啪的响声。
“点灯。”萧世安吩咐了一声。
世子爷回来了,世子夫人算毛线?丫鬟们穿梭往来,屋子里很快灯火通明,热茶点心白毛巾,统统摆上了茶几。
赵淑云窝在床榻上,只穿着家常衣裳,头发乱得没法儿看,脸色青黄,两腮都陷了下去。
素琴在旁边陪着,两眼红通通的,缩着脖子抱着膀子,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
赵淑云一见萧世安,登时两眼放光。在她眼中,萧世安已经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药膏罐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