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吃。”
阿文无声地点点脑袋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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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睡到底有为来福挨打而心中过意不去,于是待阿道走后就去取了小半壶月桂酿给他喝。
来福闻着酒香口水都包了一嘴,可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我是见过世面的神仙”的样。架子十足。
等阿睡都替他斟上一点后,他才明知故问装模作样地开口:“这是?”
“这是小酒酿的酒呀,你先试试,若喜欢我再给你斟。”阿睡催促着,他对酒幺酿的酒有绝对的信心。
“原来如此,”来福心头虽乐开了花,但表情却不见得有多高兴,平平淡淡地抿了一口后轻描淡写地道:“不错。”
刚才他被打,阿睡虽然没掺和着趁势揍他,可他一直保持中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势。想着自己的丑态都被他一览无遗,来福有点难受难堪。
阿睡是个好欺负的,所以他可以端一端态度偷偷气一气他,表示自己不会轻易就原谅他。
阿睡是第一次见着尝过月桂酒后如此冷淡的人。也许是不对胃口吧,他知道人与人之间口味会大不相同,想来神仙也是一个道理。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也就不必勉强,免得来福又不高兴。于是阿睡把酒壶里剩下的酒都倒进自己的杯子,当着来福的面一饮而尽,酣畅淋漓十分痛快。
“诶,你!”来福忙伸出手要拦又拉不下脸。
饮尽之后阿睡闭眼微微回味了一番,才咂巴下嘴放下杯子问:“来福你怎么了?”说话间都是月桂香。
来福心痛不已,看着自己空空的杯底,那一小点他连什么味道都还没尝出来呢。来福难过地闭上眼,抑制着悲伤:“我无事,我想问问阿道怎的还没回来。我该回去了。”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声音。
“来福,我决定不与你赌,小酒说过赌.博不好,我更不能带着阿睡一起赌把他教坏了。你且回去吧。”阿道正好推门进来,脸上尽是懊恼。
“这可不行!”来福忙站起身挡在阿道面前,“你方才明明答应过我!说话可不能反悔,自己害怕莫要拿阿睡来做借口。”
“阿道,你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如以前那样说不干就不干耍无赖?我知道你的钱都已拿去给蜀欢姐买东西,想必你是没钱才这番。若你真没钱就算了罢!”来福一边摇摇头故意刺激了他几句。
可是有先前那档子事来福也不敢多嘴太多,措词也小心翼翼地,毕竟他怕阿道恼羞成怒又打他。
“谁说我没钱?我钱可多着呢!”阿道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点将桌子拍碎,“十吊钱,我赌十吊钱!小酒她今天铁定会回来。”
阿睡也开始觉得不妥,忙上前拉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阿道!你哪有这样多的钱?就算你有我也拿不出来啊,咱们还是不要赌了。”
“诶,阿睡兄弟,你这句话就说得不对了!你我都是成年人,都要对自己的言行所负责,可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来福听得一字不漏,忙岔话。
“阿道你如此爽快,真乃好汉,今日我也散尽家财拿出二十吊钱和你两兄弟赌!”来福开心得合不拢嘴,偏偏又是凌云之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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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溯宫。
淡淡的龙涎香从香炉中升腾而出,淡烟缭缭。
酒幺鬓间只簪着重宴以前送她的那支簪子,替她将簪子取下,鸦云般的青丝在床上绽开一朵巨大的墨色的花。薄衫之下玲珑曲线一览无余,东珠的光打在她宛如凝脂的肌肤上,散出柔柔的莹润的光。
重宴命人将折子都放在离床榻不远的桌上,坐在一旁静静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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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幺大梦一场,这次她将曾经反复做的那个梦看得格外清楚,尤其是那个极讨人厌总用言语侮辱她嘲笑她的光腚童子,她看得真真切切。
曾经打进她灵台的那道白光也都是光腚童子捣的鬼。酒幺冷笑,做了亏心事怕遭到报复吧,毕竟曾经对她做了这么恶劣的事。那个童子正是重宴!
最叫酒幺不能接受的是他知道有这么档子事竟然仍反复出现在她跟前,诱自己与他谈情说爱。莫非他真是为了寻个暖床的?酒幺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