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何意?”
“我昨日夜观星象时占卜了一卦,阴阳气盛,但久未相融......所以这几日适宜阴阳交汇。”阿文讲话总是文绉绉的,夹杂着许多专业术语。
重宴的剑眉却锁得更紧,“你是说......”
阿文及时接上去:“简而言之,是宜行周公之礼,包殿下水到渠成。”
毕竟是他亲自挑的兔子,重宴当然是知道阿文的本事,它算卦十分有一手说的话定不会虚。也许是幸福的消息来得太突然,重宴还有几分晃神。
转过身,阿文看着身后素雅的宫殿与绵绵的桂花,语中颇有不舍道:“我家老头子让我来好好替你撮合,我功成身退后便要回去,到时候再难得吃到阿道蒸的酥酪和她取的露水了。”
它回去后要以自己一个兔子之力洗衣做饭打扫所有屋子,十分辛苦。也再难得有整日坐在树下打盹发呆的闲情惬意时刻。
感慨完毕,阿文又十分不齿地抬眼看他:“她这样生气是因为你打了她?”
重宴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有些尴尬地别过脸。那哪算打?若是再不给些颜色看看她就无法无天了。但这些话终究是他不会说的。
他不答,阿文也就当他是默认。“啧啧,真是恶趣味。虽然闺房之乐有千百种能玩五花八门的花样,但你也应当考虑下她的接受能力慢慢来。毕竟女孩子嘛,你加油就是。”
阿文不知什么时候起对这方面竟很懂了,煞有超过阿道的架势。
重宴一愣,一张清冷的面上渐渐浮上一丝可疑的红。
吃了阿文给的定心丸,重宴真的没再进去做小伏低,分外硬气地潇洒走掉。
阿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错愕地喃喃:“真是条汉子。”它完全能想象酒幺会气得多用五碗米饭。
低低叹一声,阿文赶紧去厨房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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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桌上,阿道因急着试妙音草,所以草草用了些就赶忙回房。阿睡和阿文饭量都不大,但吃得斯文,也就默不做声地陪着酒幺。
稍缓了一阵子,阿睡又给她布了一个柔软的垫子,所以坐倒是勉强能坐。
看着她今日格外惊人的饭量,阿睡问道:“小酒,你可是有什么不舒畅的事?”她只有不高兴时胃口就陡增。
“吃完这顿睡一觉,明天开始又是崭新的一日。想来本宫主美丽动人举止娴静温柔,若多在外走动走动少不得有大把青年才俊的追求,阿睡,我决定要改变一下。”酒幺面上挂着假笑,还刻意妩媚地眨了眨眼。
突然,一直沉默的阿文缓缓开口,深红的眸子幽幽看着她:“据我所知,三百年来唯一追求过你的人不是只有天蓬么?”
“阿文!”酒幺恼羞成怒大声一喝,将才阿文说话完全是重宴上身的模样。
阿睡赶紧给她舀了一碗绿豆桂花汤,端到她面前安抚:“消消火。”
似乎阿文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果真处久了会受到环境影响改变许多,不知什么时候起它也学会了讲荤段子和毒舌,还什么话都不经大脑就往外蹦。堕落了!阿文自我检讨。
想毕,它目光落在阿睡身上,这人才真真是出淤泥而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