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一双有力的径直拨开她的衣衫,毫不客气。
外裙里面才被他剥得一干二净,就在他拉开她的外衫时其中风景又再次呈现在他眼下,一览无遗。酒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愕得讲不出半个字。
握住她的胸前微颤的雪白,重宴俯首细细啃噬,用唇齿在上边留下一个个斑驳的红印。从白腻柔嫩的脖颈徐徐向下,顺着方才酒水留下的痕迹,每一处他都不肯放过。
被他吻着的地方有细微的疼痛,酒幺下意识地抗拒,却又渴望着。
她分明在期待着什么,却又止不住害怕。迷迷糊糊随他摆弄,直到那火热埋进她身里时酒幺才瞬间清醒,半张着嘴终忍不住唤出声,破碎又急促。犹如被炙热的铁侵进,坚硬徐徐没入她,撑胀得她不断挣扎着要躲开。
疼得一塌糊涂,酒幺哭闹不得,下意识就往后缩着身子。
觉出她有退缩的想法,重宴毫无预兆地就握着她的腰重重一拉。
抽泣的尾音中夹杂着些许痛苦,酒幺手上一使力就在他肩上留下几道痕迹,眼角当即湿了大片。她柔柔弱弱地颤着,再不敢随便动一下。
暗夜中借着薄薄的月光依稀能看清酒幺的神情,只见她水润的眼里满是可怜,正哀哀地望着他,似无声的控诉,哀怨无尽。重宴深吸一口气,连喘息的时间都不再留给她。
酒幺这时是真的后悔了,随着他不停的大力动作,她微弱的反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唯有把手握成拳头无力地砸他。可渐渐,她就觉得自己再没气力,这副躯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连思考的能力都被冲到九霄之外。
彼时她就如化成一汪柔柔的春水,眼波渐渐朦胧迷醉,酒幺开始环住他的背脊。柔软的小手无意识地划下,搂着不停歇的腰。任由他温柔又强势地攻城略池,寸寸侵占。
陌生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浑身都是酥麻,酒幺只得勾着他的腰无助轻吟,臻首无力半垂。却不知娇怯怯可怜兮兮的神态更使人欲罢不能。
绫罗遍地,一室甜腻催.情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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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睡在桂苑里坐了整夜,他倚在小六的枝干上,看着面前冷冷清清的月亮。“小六,我想我也该离开这里了。小酒她快走啦,会有新的仙子来照顾你们。”
“阿道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可是我呢?你说我应该去哪儿?”
“有些事情小酒一定是知道的,她那么聪明,不然怎么她每次都能够准确地将我的话打断呢。”阿睡自嘲地笑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装不知道。”
“今日在熹微阁,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想保护她,最终却只能逞几句口头的能罢了。我是时候离开啦......”如打开了话匣子,阿睡絮絮叨叨地说着。
夜晚园子里露气深重,在银桂的叶片上凝结成水珠,滴落在已经熟睡的阿睡身上。
阿文在芙微那里呆了许久,回到蟾宫一个人也没看到。寻思着去桂苑看看,恰好在一棵树下看见阿睡的身影。
伫足看着他,阿文长声太息,“他如果要走,你也会跟着他一起吗?”
像有风过,风吹在它的叶片上有“沙沙”声。
阿文沉吟半晌,才缓缓道:“他的红线是断的,就算你出现了依旧是断的。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欢你。阿文终究不忍心说出那几字。
银桂的枝叶还是执着地摇晃着。阿文嚅嚅唇,在银桂的根下埋了一个东西后摇着头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它与芙微说了许久。天庭之中知道长佥的人不多,甚至重宴可能都不大清楚。若不是芙微生了伤人的心,他也不会去戳碎她的梦,毕竟那是她唯一的一个念想了。
天庭如今已没有伏寂林这个地方,没有一个可以让她缅怀旧人的地方。也许不久以后,会有新的芙蕖花仙替她吧。
看着疏朗的星星,阿文面上都出现一抹迷茫的神色。
同样的一个日子有人欢喜,有人愁。
·
翌日。
酒幺睁眼的时候只觉得身上酸疼得厉害,仿佛抬个指头都是难事。惺忪着睁眼,才发现自己还被重宴圈在怀里。
春画所言不虚,昨天夜里那几回比她飞升成仙时的飘忽感还要来得厉害。她暗想。
直到太阳高起,阿文来叫,二人才腻腻歪歪地起身。
整个早晨,酒幺觉得自己享受到了宛如女帝般的待遇。生平第一次有人低眉顺眼地伺候她穿戴洗漱,一切都听她吩咐,没有半个“不”字。
伺候她的人,自然是她的男宠。
酒幺心里可劲地造作,面上却不敢露出来。
她就一直用娇柔委屈的目光看着重宴,含嗔带怨,妩媚娇艳得能掐出水来。
被扶着起身的时候,酒幺回过头恰好就看见床榻上的一抹艳色。脑中她忽然就想起阿文说的那个“血光之灾”的预言。
万万没想到阿文也不是一个正紧的,竟然瞒了她一半有余。她以前看错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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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寝殿房门时,酒幺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来福、来禄、来财,以及凤凰小久几个渊溯宫的人都齐刷刷地立在门外。
见她出来,来福挤眉弄眼地凑上前望了里头一眼,见到紧跟其后的重宴就甜甜地冲着酒幺唤了一声,“娘娘。”
破天荒地,这次酒幺没怒气滔天地冲走,反而回过头略略羞涩地看了跟在身后的重宴一眼。
这几人都机灵,瞅着势头是对的就都顺溜地叫起来。唯有凤凰小久一直皱着脸。
殿下昨夜彻夜未归,本来他们几人都急坏了,来福赶去打听后他们才知道他在蟾宫留夜。
凤凰小久是不大明白留夜代表什么,他只知道殿下与那个坏女人关系很密切就是。他不明白,酒幺不算特别美丽,脾气很不好。可殿下为什么还喜欢她,处处维护她。
也许人的世界,凤凰真的不懂。
今晨他也不知为何就跟了过来。冷漠地打量着面前的热闹,凤凰小久突然眼尖地看到重宴颈间被衣裳半遮住的红印。
“殿下,您受伤了!”尖叫着,凤凰小久几步就冲过去要扒拉领子替他看伤。伤的这么狠,一定是坏女人弄的!只有她才会伤得到殿下。
凤凰小久还没来得及靠近一步,重宴便将一枚玉印放在酒幺手中。酒幺仔细一看,正是她前一天想碰碰的那枚凤印。这东西她昨天还不是不能碰吗?
凤凰小久惊愕地看着她手里握着的东西,身子不由自主地匍匐着跪了下去。
来福来财忙上前手忙脚乱把他拖住,来禄干脆捂住他的嘴。
“没文化!”来禄啐道。刚骂完,来禄一回过头就正好看见那方印,几人反应过来激动得差点咬到舌头,也“噗通”声就向着酒幺拜了下去。
酒幺一惊,“他们这是......”
重宴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眼里带着宠溺地笑。
凤凰小久看着眼前相视而笑的二人,突然觉得他们其实也没有他想的那么不般配。
·
因重宴手头还有些事,酒幺倒也不在意他不能陪着自己。
临到午膳的时候,阿道才回来。看见饭桌子前摆着他的饭碗,木然地吃过几口。阿道就呆愣失神地坐着不动。
“小酒,我想欢欢应当是不喜欢我了。”沉默良久,阿道终于吐露出心头事,“昨日我在她房门口坐了一整夜她都未曾出来看我一眼。”
娥眉微颦,酒幺很是狐疑:“那你确定蜀欢在房中么?”依照蜀欢的性子断不可能将人关门外一宿的。阿道的表现又这样诚恳,就算再气着,也会给他一个态度分吧。
阿道一怔:“我不知道。”
毕竟对自己声音和样貌的不匹配很介怀,所以阿道在渊溯宫门外守了许久终于见得竹岭。他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才开口央竹岭带他进去的。
阿道在蜀欢院子外的假山后偷偷坐着,怕有人发现。他寂寞地等啊,数清了假山上有多少个窟窿,数清了昨天夜里天上的星星,却没等得心心念念的姑娘。
恍若茅塞顿开,阿道重重一拍腿,欣喜地道:“我还道她是真对我心灰意冷了呢!我现在就要去寻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笑我就等他们笑吧。我已经想清楚,没有欢欢我才真真难过!”
酒幺看着被他激动下捏出细纹的饭碗,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