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都被阴阳师险险躲开。
“真麻烦……”眼看阴阳师拖着受伤的魂体往外跑,深水利夏自然不会放过他,撤掉结界后拔腿狂追,“别想跑!”
阴阳师逃跑的方向居然并不是山林深处,而是又回到了剧组!
魂体半明半灭,眼看就要消散,却没想到阴阳师还能撑得住,他不但逃窜得飞快,甚至在逃的过程中还不忘用凄厉的叫声操控一些山林野兽挡住深水利夏的去路,给他添堵。
也许是频死的危机感刺激出阴阳师的潜能,也许是恰好在这个时候能够将玛丽苏的能量进一步掌控,尽管灵魂要散不散的,阴阳师却爆发出比上次更为精悍的战斗力。
深水利夏皱着眉,他毕竟不是魂体,不会飞也不会飘,比起一阵风似的魂体,用两条腿追着人跑,速度显然不够快。
他花了一秒钟考虑,终于还是消耗了一部分怒气给自己加了个提高速度的术法。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从别墅开出来,与深水利夏错开了路。
等深水利夏追到拍摄的别墅区时,就见路边并排停放的几辆车里,独独少了敦贺莲的那一辆。
……
打开伪装在树干中的开关后,巨石缓缓移开,一阵阵的沉闷的声音响起,直到原本的石头下方出现一条黑黢黢的通道。
通道仅有一人宽,楼梯几乎笔直朝下,坡度很高。
来人毫不犹豫地走下通道,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在黑暗中犹如一头困兽。
“谁?”
通道对面亮起一星火光,尽管弱了点,却足以照亮眼前的方寸之地,浅色长发的男人警惕地看向来人。
“琴酒?”来人似乎松了口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奋力将背后的人抓起,甩到对方面前,“把这个人关起来,别弄死了,我留着他还有用。”
琴酒对对方命令般的口味皱了下眉,然而将地上那人翻过来时,不由一愣——敦贺莲?
“阴阳师,这是怎么回事?”琴酒冷冷地问,“这个男人应该不是目标人物吧?”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那位大人是让你来协助我的,不是让你来对我指手画脚的!”阴阳师愤怒吼道。
“我需要理由。”琴酒不紧不慢地说,态度没有丝毫的退让,“这个男人的社会影响力不是你能想象的,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就把你这几天做过的事都告诉我。”
“嘿……”阴阳师古怪地笑了下,犀利的目光在琴酒身上来回扫视,即使琴酒全身戒备,没有半点弱点,阴阳师仍是显得很有兴趣一般,“我留着他,是为了引一个人过来。”
“谁?”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阴阳师怪笑几声,目光戏谑,“他想剥取我的灵魂,却没料到我先看到了他的记忆,看起来,他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所以你抓了他。”琴酒仍然没有丝毫动摇,他只是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你确定你要的人一定会来?”
“要不是你的表现没有破绽,而我又无法摄取你的记忆,我也想过用你来当诱饵的……”阴阳师淬了毒般的目光落在琴酒身上,似乎有些遗憾,又有些厌恶,“但是谁让这人出现得凑巧,我就用他身上澎湃的‘怒气’来治疗自己的伤势了。”
听到“怒气”两个字时,琴酒的手指微微一动。
“说起来,这种力量还挺好掌握的,只要捕捉情绪,就能把别人的情绪化为己用,方便得很啊——啊——”
阴阳师的前一个“啊”还带着轻蔑与不屑,后一个“啊”则充满了惊惧和意外。
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刺穿了阴阳师的心脏,虽然外表是水果刀的模样,但其锋利程度却远非普通水果刀能相比的。
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淌,阴阳师艰难地转过头,“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吗?”琴酒嗤笑了声,快速掏出口袋里的手-枪,对着阴阳师的脑袋开了一枪,以确保他真的死了。
既然是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还是回到棺材里比较好。
接着,琴酒这才看向昏迷不醒的敦贺莲。
啧,虽然没把敦贺莲当过正经的情敌看待,但自己的情人总是被人惦记着也是不爽,那么问题来了——救,还是不救?